妹妹哭得很伤心,周围的孩子更没有一个和她玩,甚至偷偷欺负她,若不是他们偶然发现,怎么会知道每天对着他们都笑得甜甜的妹妹,在他们没有注意的地方,很痛很难过。
生活太苦了,他们真的好累,他们想活着,但,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后来,遇上改革,革委会啊,管他好不好呢,能活着就好。
妹妹能穿上新衣服,周围的人能害怕他们,不敢再欺负妹妹,他们能吃上以前碰都不敢碰的正常食物。
大河不否认他就是坏的,他做的事大部分都是错的,但现在,这是他活下去的手段。
而且,就算知道是错的又怎么样呢,他不做,有的是别人,只要上面一句话,不是他,也是别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报应,可能有吧,但这不是连活都活不起的他该担心的事。
他以为他的一生,就这样在泥泞里挣扎,连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烂在泥里。
但白梦的出现,改变了这样的生活,妹妹是幸运的,帮了她也帮了他们。
是他看错了,她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的人,她很好,很好。
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但他有自知之明,他配不上,月亮就应该高高的挂在天上,他这样的人,怎么配玷污月亮。
月光能洒在他身旁,他就很满足了。
而且,月亮可能根本不喜欢男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和纪家小姐,根本就不同寻常。
但这是月亮的选择,他会为她掩护,她喜欢就好。
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不是吗,普通,平安,健康,吃穿不愁,何必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梦呢。
“大哥,你发什么呆呢,我们说好一起去看电影的,都答应花花了,你可别忘了,不然花花生气我们可不帮你哄。”二白笑给了大河一锤。
“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不是想事情一会。”大河抛开那些思绪,和兄弟打闹着,现在,他很快乐。
路过以前对他们兄弟不屑一顾,厌恶鄙夷的人时,他已经不会再分出多余的目光,他的世界,有了更多。
他们的谄媚讨好悔过道歉,和他无关,他不会原谅。
看了电影,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假,再闲下去,白梦又要找人来拖他了,不是都没什么要做的了,怎么还是那么忙,他想休假。
她怎么就能每天都在休息,她到底和徐胜徐主任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纵容她,还给她钱,啥都不说她,好奇,不敢问。
1970过得很热闹,起码青县很热闹,大家都在忙着赚钱,每天就激情满满。
祭月的生活除了给许队长找些各方面的能人,没什么其他波澜,和纪北宁恩恩爱爱,亲亲密密。
1972年到1974年,波动挺大,不过这在青县没什么特别的,大家还在争那一点点赚钱机会,毕竟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现在争的就是一个准确度和速度。
各地的革委会都受到了影响,甚至已经在一点点的退出历史舞台,新的政策登上了这个舞台。
青县在民众的选举下,徐胜任职县长,和革委会主任的权利没什么不同,最多有了一个许队长监督,但认识了几年了,没什么生疏感。
青县也有了自己的大厂,一个服装厂,设计,制作,售卖,其中最主要的人才都是祭月帮许队长找人的时候发现的,放着也是放着,还是用来创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