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重威严的大殿内外,众多围观的弟子们皆屏息敛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神情紧张又忐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的几人身上,心中揣测着宗主究竟会如何处置眼前这棘手之事。
白玉眉头紧皱,宛如霜雪凝结,周身散发着冷冽至极的气势,那强大的压迫感令人胆战心惊。
然而,对面的药婆婆亦是毫不逊色,她目光坚定,神色严肃,显然也不是轻易能被折服的人物。
花亦梦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主动站了出来,她神情坦然,语气通情达理:“师尊,弟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这要查便查吧!查个水落石出最好,如此一来,弟子也不必再背负这莫须有的陷害同门之名,承受这不白之冤。”
爱徒如此明理,白玉那冷冽的气势稍稍收敛了一些,可看向宗主等人时,依旧面色阴沉,没有半分好脸色。
“既然梦儿同意,本尊自无异议。”白玉仙尊的声音虽依旧冰冷,但相较于之前,已柔和了些许,“只是,若梦儿是被冤枉的,今日之事,定要给本尊一个满意的交代!”
药婆婆闻言,毫不畏惧地冷语回击:“仙尊放心,若真冤枉了你的高徒,老婆子我亲自向你赔罪!”她的态度坚决,分毫不让,大有一副绝不退缩的架势。
见药婆婆如此强硬,白玉面容紧绷,神色愈发严肃:“本尊向来敬重婆婆,无意与婆婆针锋相对,但梦儿乃本尊亲手栽培,她的品性本尊最为清楚,断不会做出那般恶毒之事。”
药婆婆却无意再与他过多争辩:“那就烦请仙尊暂且当个旁观者,静候真相大白。”
白玉抿了抿唇,不再言语,只是深深望了一眼药婆婆身后那倔强且能言善辩的云朵,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随后双手负于身后,缓缓退至一旁。
在他心中,药婆婆的性子过于暴躁刚直,竟将原本乖巧可爱的云朵给带偏了,如今的云朵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纯真模样。
此时,守在殿外的江临和顾逸轩,那充满怨恨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盯着云朵,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从这一刻起,云朵已然成为了他们心中不共戴天的仇敌。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陈东升和应秋婵,同样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的后背,那眼神恨不能在他们的脊梁骨上戳出一个洞来。
今日之事,让他们彻底看清,花亦梦等人沆瀣一气,这做师父的如此不公,被一叶障目,自然也教不出什么好徒弟,难怪花亦梦会那般冷血且贪得无厌,毕竟俗话说得好,歪竹子长不出好笋。
就在这紧张的僵持结束后,江旭日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又客客气气地将丹宗的玄参长老请了过来。
实际上,江旭日的心里此刻也憋着一股怒火,今日他可谓是左右为难,当了回憋屈的受气包,两边都不讨好,着实是苦不堪言。
丹宗长老倒是仿若没瞧见方才发生的种种争执与冲突,神色平静地取出了一个药瓶,沉声道:“这药瓶是我在秘境中发现的,当时我便感觉其中有异,于是就收了起来,至于你们打算如何查证,老夫悉听尊便。”
见丹宗长老如此豁达,药婆婆连忙满怀感激地说道:“劳烦长老了。”
紧接着,她又问道,“敢问这药瓶除您之外,可有他人触碰?是否擦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