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也没有什么祭祀坑啊？”老田一把将兵工铲插入地里。

“考古我还是略懂的，坑都没一个你小子骗谁呢？”

林泽启无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才过去一天这里的景象已经恢复如初，不过好在他仍然记得方位，示意田承海正确的方位。

两个人着手开挖，林泽启再次向田承海确认了一遍，“你真不走？那东西真的很危险！”

老田满不在乎：“让你挖你就挖，你以为我没点手段就敢来？你小子还嫩得很呐。”他扔掉烟头，直接动手。

没办法，劝不动。林泽启只能由着他。

希望他真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吧。

没多久，两人已经挖出了两三米的坑，越挖林泽启心里越没底。

因为土质不像是重新回填的那般松软，反而很坚实，压根儿就是这地方原本的样子。

不出所料他们并没有找到魔像在哪。

老田坐在坑边，双腿随意摇晃着，弹了弹烟灰，

“我说，按你说的我们应该已经挖到那尊雕像了吧？”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找到雕像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么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林泽启捧起溪水洗了把脸上的土，没有回话，他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定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回想起上山的路上也没有见到其他学生遗留的衣服和行李。

这里是未开发过的荒山野岭，平时鲜有人出入，更别说那么多的痕迹需要抹去，人力压根不可能办到。

所以源头还是在那魔像身上，那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林泽启打算重新复盘一遍，他干脆在溪边坐了下来。

“喂，说你呢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小心我真给你送精神病院去！”老田见林泽启没有回应，开始“威胁”他。

“别吵，我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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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在山脚下了车，然后王教授开始准备拜山烧香，结束后来了一个疯老头，嗯，他和王教授都提到我是什么见证者，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疯老头，他应该跟魔像也有某种联系；”

“后面就是进山，进山的路上学生一个个消失不见又重新出现，行李遗落在路上；后来就是发掘出魔像，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哪里和今天不一样呢？林泽启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一转头却看到老田在那神神叨叨地对着四周鞠躬作揖，嘴里还念念有词。

对了！烧香拜山！

林泽启不敢确信这跟他们发现魔像有什么必然联系，但王教授临死前说找到魔像是他一生的执念，想必不会做什么无用之事。

“喂，老田，别装神弄鬼了，跟我下山，得重新来过。”

“嗯？什么叫装神弄鬼？我可告诉你，我这都是......等等，下山？”老田直挠头。

“怎么？累了？”林泽启眼神戏谑。

“有时候嫩点还是有好处啊。”

他双手抱头，吹着口哨往山下走去。

一脸懵逼的老田回过神来，拔出地里的铲子咬咬牙跟上，心里暗道如果敢耍我有你小子好看，非得给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实际上上级领导的指示是就算林泽启不是他们寻找的人也尽量好生安排，最好是做个新的身份让他重新融入社会，毕竟他们所做的虽然都是普通人眼中的“大事”，但根本还是为了无数跟林泽启一样的普通人。

老田之前说的话不过是吓一下林泽启罢了，私自过来调查已经违反了上级命令，他想到老领导的“手段”就不寒而栗。

山下，林泽启带着老田去丧葬铺子买了些香蜡纸钱。

老田很好奇，“怎么说？良心发现给那些你口中死去的人祭拜？放心，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那些人跟你一样，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们的存在，除了你。”

他说得煞有介事，林泽启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是为了找到魔像。”

老田立刻闭嘴。

山下，林泽启按照记忆中王教授的样子很快祭拜完毕，正准备上山验证自己的猜测时，一抬头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的身影。

——是那个疯老头！

他像上次一样抓着林泽启的手臂说着一样的话，然后被路过的村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