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江鱼瑶所说,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见了好,你俩都没事就更好,”何骆斩钉截铁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客栈里去,再从长计议。”
江鱼瑶已经全然走出了先前的恐惧,但言无纯的头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想要休息。
“做了这种事,朱运也不敢声张,”何骆在回城的路上告诉他们,不过更多是说给自己听,“所以不用担心他之后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尤其是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他们更不会追究。”
言无纯和江鱼瑶才不关心这事,在何骆心心念念自言自语时,江鱼瑶小声问向言无纯:“小纯子,你刚才眼睛发着红光,你都不知道?”
“我一直有努力在想,但完全没印象,你确信看到是我眼睛发红光?”
“啊,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你那模样很吓人,有些”江鱼瑶咽了口唾沫,“有些让人恐惧。”
“我样子都变了,长獠牙了?”言无纯更加茫然,因就现在的状况看来,他根本联想不出自己有经历什么变化。
“不是,样子还是你的样子,只是眸子鲜红,嗨,我说的叫人恐惧,也不尽是因你的那双眼睛,主要是你的气势……我也说不准,就是不看你的眼睛,待在你背后,都觉得窒息,”江鱼瑶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声音就大了些,“你倒是不记得了,我看你把那两个家伙打死时,完全是面无表情的,就像是个杀人魔头一般。”
“什么杀人魔头?”何骆停下了自说自话,转回头问向江鱼瑶。
“没说什么杀人魔头啊,”江鱼瑶瞪着眼,幸而何骆还要顾及自己胯下那匹马跑的方向,所以江鱼瑶慌张的模样没有暴露,“都一直是在听你说话。”
何骆回忆了会儿,自己倒确实没听清楚,便没再追问,又开始回到先前话题自言自语起来。
“杀人魔头……”
言无纯心里默念了几遍,一瞬间的确有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就晃着脑袋将它给甩了出去。
“不能乱说,这怎么可能跟师父有关?”言无纯低声对江鱼瑶说道。
而后者则是迷茫地抬头望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跟你师父有关了?”
“不是你说的,对,你好像的确没说,是我自己刚才想到的,”言无纯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拍了拍脑门,“还有些迷糊。”
江鱼瑶皱着眉头,将后脑勺抵在言无纯胸口“我看这次去了翠屏山,必须要让我师父给你看看是什么毛病,以前可都没出现过,会不会是安首仁把你身子给弄坏了。”
“不知道,这难说。”
言无纯长叹口气。
两匹马,三个人在天亮前是又反回了客栈。
何骆去马厩给了些银两,言无纯之前推人、抢马的事也就结了。
之后他专门找店家打听了朱运和迟向茹,得到回答,先不久时已叫人来退了房间。
何骆这才算是彻底松了这口气,是死是活,都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