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里,只在牢房的墙壁上开着一个很小的窗户,也许是为了弥补牢房内的光线不足,房内的四角点着长明灯。
牢房的正中放着一个铁笼子,左维忠痛苦地蜷缩在铁笼子的一角。
才只是一天的工夫,他就由一个英俊高贵的国王沦落为阶下囚,他的双手被齐腕砍断,伤口处被胡乱地涂抹上一些刺鼻廉价的草药,然后用粗麻布随便地包扎了一下。
眼下,他手腕上的伤带给他的痛苦跟舌头上的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由于左维忠的舌头上被扎满了铁钎,所以他根本合不上嘴巴,鲜血混合着涎水滴滴答答地流到胸前,他觉得他有生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即使是他醉得像一滩泥被人从酒馆里踹出来躺在臭水沟边也比现在帅气的多。
一名侍卫走过来,打算把一碗流质食物喂到他的嘴里,可是当侍卫的勺子还未碰到他的嘴唇,他立刻咆哮道,“滚开,你这蠢货!”
他吼得如此用力,导致那些扎在他舌头上的铁钎剧烈地摩擦到他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喷出来,疼得他再次大吼,“滚开!滚啊!”
尽管他舌头上扎了许多铁钎,导致他发音变得怪异,侍卫依旧听明白他在说“滚开”,于是侍卫惊得端起食物急匆匆地离开了地牢。
“滚啊,全都给我滚开!”左维忠看着侍卫仓皇离开的背影怒吼道。
一阵环佩叮咚声之后,地牢的台阶上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身穿着白色拖地长裙,一头浅紫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地垂在腰间,她的容貌比百花仙子还要美丽。
左维忠一看见那女人立刻把脸扭向一边,冷哼一声,“紫鸢公主,你不好好在王宫里待着,反倒肯屈尊跑到臭烘烘的地牢里看望我这个囚犯,是想看看我下场有多悲惨吗?”
紫鸢公主痛苦地摇摇头,“不,你误会我了,我是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左维忠忽然放声大笑,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才住了口,“紫鸢公主,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你把我搞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之后来看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声对不起吗?”
紫鸢公主哽咽道,“是的,其实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