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今日我差点走错路,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是您把我拉了回来,谢谢您的教诲。”
看着张子健如此虔诚,而且整个人的气质由内而外变得清澈,就连那湿了的裤裆都丝毫不影响此时的风景。
一旁的风如逸再一次瞪大眼睛。
小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三五句话就改变了一个人?
“行了,别唧唧歪歪,要不是看在如逸打赢了你的份上,我可不会放过你。”
张子健点点头,乖巧立于一边。
“对了,这个吴长梅是哪个?把他给我叫来。”
风如逸和张子健互看一眼。
“小姨,他就是上次欺负我的其中之一,不过已经转到别的书院了。”
楚惜突然想起上次来,冯山长说有个吴姓学生家庭复杂,没有来道歉,而是转了学。
“嗯?那小子什么情况?”
风如逸摇摇头,他毕竟来书院的时间不长,不知情也正常。
正当楚惜烦躁,准备出去找冯山长好好打听一下吴长梅的底细,却传来张子健的声音。
“婶子,吴长梅性格一直很怪异,他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愿意给其他同窗银子,所以狗腿比较多。
上次那几人欺压风如逸后,山长让叫家中长辈,他家中没来人,只给他转学了。
直到两天前他在外面巷子拦住我,给我银子让我帮他做这种勾当,我财迷心窍答应了。
我想不明白,他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有那么多狗腿,他为何不去找,偏偏找上没有说过话的我?
后来我才想明白,一方面是东窗事发,别人也不会想到和他有牵扯。
另一方面,我不明白他都没受惩罚,而且已经离开书院,为何还要继续欺压如逸?
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当时的表情体现出来的不像找茬,而是恨一个人,想报复对方那种感觉。”
风如逸有些纳闷,要说那几人之前欺压他,单单是因为他不用考核直接跳班入学,让他们很不服气。
那么,就像张子健所说,既然没有受到惩罚,也已转学,现在又是为何会报复自己?
明明受害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好像对方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楚惜突然觉得此事不简单!
“张子健,你还知道什么?”
“婶子,我当时纳闷,我就去打听了一番,虽然吴长梅平时从不提及家中之事,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呀,听说是个棺材子,没有爹,总受人欺负,不过我也只是听说。”
楚惜好奇,棺材子指的是母亲怀孕期间去世,入殓后产的孩子吗?
“棺材子是?”
楚惜不懂就问,也不嫌丢人。
这次是风如逸抢答。
“小姨,棺材子指的是养在外室的女子所生的孩子,比较粗俗的叫法一般称为‘野种’,也就是说他爹是个有妻子的人,而他娘没有名分。”
原来如此!差点就理解岔了。
“那这个吴长梅他爹到底是谁?”
张子健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婶子,那天他给了我银子后,我还没走远,听见后面有个仆人说什么‘小少爷,该回去了,不然梅老板知道又该罚你了’。
我还隐约听见他气狠狠的回应,说什么‘他不是只顾着他的生意吗?还管我做什么?’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