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厄眯起了眼,“她爱的究竟是谁有何重要?重要的是她把最珍贵的给了谁。”
他记得那一晚,她说过,是她的第一次。
无痕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大师明白就好,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罢。”
直到无痕走出了视线范围,了厄才深深地皱紧了眉,独自沉思了很久,忽地想到了什么,挑着灯笼快速离开了桃园。
来到屋中,屋中早已有小厮燃起了烛盏,他径直入了里间,对着铜镜扒开了衣襟,露出肩颈上一排清晰的牙印。
然后,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与之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排牙印。
了厄身形一晃,脸色瞬间苍白。
手腕上,是她咬的,他可以肯定。
可肩颈上的,是谁咬的?
是谁………
那个女人唤他小和尚,让他唤她阿紫,阿紫……除了你……当时果真还有别的人在?
这个认知,让了厄犹如五雷轰顶般,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她的园子。
园子里等候吩咐的丫鬟们觉得奇怪的很,刚刚过来的无聊,更是觉得奇怪的很。
于是态度不算好地道,“大师起得可真是早啊!不过王爷和姑娘可还没起呢。”
了厄微微闭目,淡淡的道,“劳烦施主与殿下告知贫僧在此。”
无聊暗暗翻了个白眼,碍于姑娘的关系,只得随口应了一声,便去了屋前询问是否起身。
春日渐出,晨间的阳光伴着微风普及大地万物。
清淡的竹香自身后丝丝飘来。
“殿下。”了厄睁开眼,缓缓转身。
“你倒真是锲而不舍。”
男人的薄唇微显无情,“莫非本王的下属并没有同你说清楚?那好,本王现在就与你说明白,不论你还俗也好,担任国师也罢,若想从本王手中抢走阿紫,除非本王死,否则绝无可能!至于孩子,只要是她的孩子,那就是本王的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了厄垂下眼帘,复又掀起,直视男人,“殿下,你的意思贫僧明白了。现在,贫僧只有一个要求,还望殿下应允。”
楚尧凤眼微眯,觉得他今日与前几日有所不同,便道,“且说来听听。”
“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男人语冷,“休想。”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说完了,我便离开,待太后生辰祈福一过,我会立刻回到万古,国师一职便由殿下解决罢。”
男人沉思了片刻,极淡的声音,“果真?”
了厄转过身,重新面对着太阳闭目,“还请殿下遣散他人,以及园中暗卫。”
………
盏茶之后,男人带着她来到园中,细声温语,“我回去一趟,等等就来,嗯?”
巫紫点点头,待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她才问道,“阿厄,何事如此神秘?”
了厄转身看她,一袭紫衣,满头长发,顺如瀑布,容颜绝色,黑绸蒙眼,面含微笑,唇角漾起一个小小的酒窝,美极。
他一步步地靠近,在她面前站定,“阿紫,在雪山的时候,你说那位女施主是你的老乡,你是否还记得?”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
“你可知道她姓甚名何?”
巫紫先是诧异了一番,然后调皮的笑了,“看上人家啦?唔……说来也是巧了,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紫字呢。”
了厄闭了闭眼,抿紧了已然有些泛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