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华逾的意思了,“所以,宿主你的意思是,这次暴露其实是你在主动引导?”
流青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是时候放弃月蚀了。”她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字迹很快干涸,“我们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梵卓,不是吗?”月蚀不过是她闲来无事,随手创的产物。
666挠挠头:“对哦。”
流青却不是很满意,为什么要直接放弃还在茁壮的组织?放弃的话,那些成员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它一个系统,比华逾这个人还要有人性。无奈,这个任务是对家的,它只能辅助,不能干预。
华逾:“他还有多久苏醒?”
流青:“下个月27日。”
“那就让他醒来吧。该结束这场游戏了。”她也好奇,这位老古董亲王的实力如何。
天空中,雷声滚滚,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门外传来咚咚声。
见有人来了,666与流青自觉地从原地消失了。
“进来。”华逾的语气没有起伏。
门扉轻启,她的生活助理疾步走了进来,“女士,祁先生在门外等候,他希望能与您见面。”
十一点四十二分这个点来造访,如此鲁莽无礼的事也只有他能干出来。
说到这个男人,她就觉得烦躁。祁应知,她那对便宜妈爹给她订的人类未婚夫。等她知道这件事时,这两人早就逍遥地踏上了旅程。只留下短信,说自己日后一定会用得到他。
嗯?怎么用?都将近一年了,这个男人除了烦她还有什么用?称他花瓶都算抬举他了。花瓶又不会惹她生气。
所谓先成家后立业,她不介意有个未婚夫,不过是个身份罢了。但是丈夫的品格代表着她的颜面。坦诚而言,祁应知不是一个拿得出手的丈夫人选。
“你没告诉他我已经睡了吗?”华逾拿起茶杯问道。
她默默叹了口气:“已经告知了。但祁先生表示他了解您的作息并不规律,之前搪塞他的话,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今天他一定要见到您。”
华逾:“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今天一定要见我?”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华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说。”
她只得硬着头皮说:“祁先生他说……他需要探讨下您的蓝颜知己转正问题。”人原话说得可没她文雅,直接说得小三。
华逾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理由...可真是够荒谬的。
666和流青也一脸好戏地观望。
助理:“需要我把他轰走吗?”
华逾冷笑道,“不必,我去见他一面。”这就是祁应知差劲之处。两人心知肚明这是桩没有情谊的联姻,他却没分寸地擅自干涉。
她穿上风衣,走出了书房。夜色中,暴雨依旧倾盆而下。她打开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祁应知站在雨中,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坚定。看到华逾打开门的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住。“你终于出来了。”
闪电划破了天际,映衬着华逾冷漠的脸庞,“你就在这探讨下转正问题吧。”她可没有把人带进屋内的打算。
他对华逾冷淡态度并不意外。他深呼吸一口气,郑重道:“华逾,接下来两个月你最好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华逾一脸嫌恶:“祁应知,你脑子是被雨水灌满了吗?你觉得这可能吗?”这人在发什么癫。
祁应知却仿佛没听到她的嘲讽,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请你这一次相信我,这两个月内会有大事。”
看来他也不打算明说究竟是什么事。“祁应知,不告诉前因后果,就想让别人相信你,你觉得可能吗?”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纸空文,没有实质性的信任基础。
“我…”祁应知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回答不了。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暴雨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唯一连接。
突然,远处传来了巨大的雷鸣声,整个天空似乎都在颤抖。
“等你想好什么时候说了,再来找我。”砰的一声,她关上了门。事出反常必有妖,等人回复不是她的风格。至于是什么事,她会自己查清楚的。而不是陪这人演所谓的苦情大剧。
祁应知看着紧闭的门,不自觉地紧握着伞柄。
华逾,我该如何诉说那段,你已经忘记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