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年大声喊出,他看着穆青远,想要说清楚。
他急切的说:“她是不婚主义,跟我领证只是为了帮我,我们的婚姻只局限于办手续的几次交集,没有单独相处过几次,不信,我可以让她当面给你解释。”
穆青远被这样的的简知年震惊了。
他眼角发红,眼底染上了血丝,他挣扎痛苦,却彷徨无助,好像心底压抑太多,无法诉说。
他反复的重复:“我可以让宋小姐当面给你解释。”
“好,我信,那你又为什么要跟这样的女人结婚?简知年,给我一个理由!”
穆青远的脑子,混乱又清醒。
矛盾不已。
简知年全身颤抖,他张了张口,他想说,可喉咙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心底的恐惧,年少的藏在深处的自卑桎梏着他,无从挣扎。
“因为、因为我……”
一阵冷风袭来,简知年只觉喉咙口卡着无数的刀片,发不出声音。
穆青远看着眼前的人挣扎痛苦,他心里何尝不难过?
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绝?
如果当年教务处的缺席只是一时的延误,哪怕他的命运因此转了方向,他可以不在乎。
哪怕母亲因此受了伤,他也只觉得是自己年少冲动莽撞造下的错,他用了几年来治愈母亲,也治愈自己。
哪怕简知年不来找他,只要他们又相遇,他就认为他们的缘分未尽,可以破镜重圆。
可是,简知年怎么可以如此心狠。
在他艰难生活,给母亲治病的时候,简知年抛下他,成了婚。
等他筹谋好所有,简知年却说离了婚,出现在他面前,成为他的软肋……
如今,简知年说,他有过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乐善好施。
他信!
他要一个信的理由,不算过分!
简知年全身燥热,仿佛在调动全身的能量来抗拒心底深处的某种低落消沉情绪扩散,他弓着身躯,试图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将自己包裹。
可是,不行。
穆青远在,他不可以。
他喘息着,看向穆青远。
他神色有些萎靡,有些胆怯,却不得不迎头而上,他问:“青远,你喜欢孩子吗?”
他想,他大约一直就是个胆小鬼。
穆青远没有想到简知年突然会问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愣了一瞬。
奉子成婚这个念头窜入他的脑海,他的心脏仿佛被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来,他彻底沉下了脸,声音冰冷彻骨——
“不喜欢!我讨厌小孩!”
不喜欢……讨厌……
简知年的脑海有一瞬间空白,他脸上仅存的血色渐渐褪去,低声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简知年,你扯这些无用的干什么?”穆青远声音冰冷。
简知年有些恍惚,他回想了一下,才记起穆青远的问题。
他唇色苍白,回答:“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那应该是我个人的原因,具体的,无可奉告!”
简知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再差,也不过如此。
穆青远嗤笑。
落寞……失望……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那一刻向他席卷而来。
无可奉告?
所以,他一退再退,换来的只是四个字——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