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对丽嫔青眼有加,绿袖也看得出来。可是她没有想到,宁砚泠竟然这么傻,去做为她人做嫁衣裳的事情,还受了风,如今病得这么个情形。
防,盗,正文待更。
“姐姐,你等着,我去回了林嬷嬷,这就去给你请太医!”绿袖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便跑了出去,谁知恰好碰上了小太监吴可信。
吴可信笑道:“绿袖姐姐,什么事儿急得这个样儿?”
绿袖道:“姐姐她病了,我得先去回了林嬷嬷,再去请御医。”
“啊?”吴可信惊道,“娘娘怎么了?病得厉害么?”
绿袖道:“这厉不厉害的我也说不好,但只现在发热得很。你快让让,我先得去回林嬷嬷。”
吴可信皱眉道:“这不好。我方才从林嬷嬷那边儿来的,她贪了几杯,这会儿醉得睡着了,叫都叫不醒的。”
绿袖听了,气得跺脚道:“这个老货!平日里服侍姐姐漫不经心的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喝成这么个情形!简直是误了大事!
“姐姐别急。”吴可信劝道,“姐姐去回了林嬷嬷,她必也是叫人去太医院请供奉。不若姐姐先回去照顾娘娘,我去太医院跑一趟,姐姐看怎么样?”
绿袖稍想了想,觉得吴可信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又嘱咐道:“路上小心着些儿,早去早回!”
“是!”吴可信得了令,忙去了。
绿袖回了房,却见宁砚泠的情况更是不好,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她只得往盆里倒了水,又取了帕子来,不停地给宁砚泠擦拭手心、额头,一面儿焦急地等吴可信快些儿带个供奉回来。
跳动的烛火下,绿袖正自惴惴不安。突然,只听得一阵杂乱无章的拍门声儿,她忙起来去开门,却见吴可信脸上变了颜色,只扶着门框喘气儿。
“供奉呢?你带了谁来?”绿袖急急地问道。
“不,不成……”吴可信气喘吁吁道,“他们,他们不认得我……说都这么,这么晚了,除非有陛下、陛下或太后娘娘……的手谕!”
“这可怎么办啊!”绿袖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快些儿去长乐宫找陛下呀!”
吴可信点点头,气都没有喘匀,便又跑出去了。
他不知宁砚泠病得如何,但看绿袖的样子便知道不太好,心下更急他好容易从长乐宫出来了,原本是想找一个后宫得宠的主儿。先前看宁砚泠常来这长乐宫,便起了依附之心。
谁知来了这瑶华宫才知道,楚皇的心意原不在这东配殿,却在那西配殿。为此,他也曾跌脚叹过自己看走了眼。可是后来慢慢儿地,他发觉丽嫔那冷面冷口冷心的性子,却是极难相与的。
相比之下,宁砚泠待人宽厚,对底下服侍的人都是极好的,故而骄纵得林嬷嬷整日正事不做,却只在这东配殿里拿大,还敢私自饮酒。
并且这受宠上头,宁砚泠虽不及那丽嫔,但是也颇得楚皇青眼。于是他便按捺下性子,一心一意地跟着宁砚泠,只盼着她以后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