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叫她过来坐。宁砚泠愣愣地走过去,还要往脚踏上坐去,却叫楚皇一手捞了上来:“你现在是德嫔,不该坐在那里。”说罢,便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棋盘上风云诡谲,正合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宁砚泠挨着楚皇坐着,心里紧张得几乎战栗起来。只听楚皇道:“前几天小春子送去给你的棋谱,看得怎么样了?”
“前面几页都看了,第三页上的局,微臣已经解开了……”宁砚泠小声道,挨得这么近,她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不错,朕明日去你那里看看。”说罢,楚皇又和宁砚泠说了几句。宁砚泠听着横竖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便想告退。谁知,楚皇竟唤住了她。
“对了。”楚皇唤住了宁砚泠,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一封信,在宁砚泠面前晃了晃,道,“这是前天叔王派人送来的……”
宁砚泠接了过来,展信一阅。这算是一封家书,并无任何客套的官话,关于洛道修整之事,更是只字未提。长兴王只谢过楚皇,并说必会好好照顾齐嬷嬷,叫楚皇安心。
“嬷嬷竟留在了长兴王殿下那里……”宁砚泠奇道,“没想到他俩竟投上了缘。”
楚皇只看着面前的棋盘,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大概也好多年了。”楚皇说得含糊,可是宁砚泠一下子就听懂了。原来齐嬷嬷和长兴王有旧,看来她这次出宫多半也是为了长兴王。难怪她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帮楚皇把这件事办下来,又无怪后来长兴王借护卫借得如此爽快!
“也好,齐嬷嬷辛苦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宁砚泠很喜欢这种结局美好的故事,心里透漏出喜悦,她是发自内心地为齐嬷嬷而感到高兴。可是一转头,却看到楚皇略带落寞的目光,声音便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