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但情人之间,有时候正是这般的眉目传情,却是比任何亲密接触都要亲近。
因着那种独属于二人的眼波流动,并着些往日回忆在脑海里浮现。
只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罢了。
秦柳瑟有女儿家的羞涩,净是难为情。
而永嘉帝却既是帝王,又是男子,在情动之时,在情事上,就要单刀直入,且有攻击性许多。
他捏了捏秦柳瑟的下巴,宛若不知一般,他问道,“你脸红什么,在想何事?”
这话就跟火炉一般,叫秦柳瑟的脸烧得更红了,一时间红成了猪肝色,眼睛都不好意思去直视他了。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那日他如何欺负自己,过后自己又如何委屈?
即使那时之事是自己占理,又夹杂着许多心酸和委屈,可不知为何,如今想起来,在两人之间弥漫的,却是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没有了当时的不悦。
秦柳瑟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吸了口气岔开话题道,“臣妾在想,往后如何将皇上交代给臣妾的事情处理好。”
这种事能想到脸红心跳,谁不知这是个借口,但永嘉帝也没有揭穿她,只弯着唇角,揉揉她的后脑勺,“你还小,不会管事也正常,且慢慢学着。”
许是今夜永嘉帝说的话太有诱惑力,秦柳瑟瞧着永嘉帝的眼神是如何柔媚似水,她自己的都犹自不觉。
罗汉床本就不大,秦柳瑟又是跪坐着,方才趴在他身上,刚起来,本就轻薄的衣衫微微松散。
在烛光晃眼下,端的是灯下看美人,遐想无边。
永嘉帝瞧着她白净的脖颈,又往上,瞧着她腮边因为趴在他胸前压着秀发的一点红痕,真叫人漪思纷飞。
永嘉帝将手中的竹简轻轻搁在旁边的高几上,揽着她的腰,将她再次勾到自己怀中。
不过这次就没有方才那般相敬如宾了。
永嘉帝身量高,在她头上嗅了嗅,又偏过头,在她肩上脖颈间嗅了许久,手上也是毫无阻隔的。
“朕本想今日怜惜你些,像旁人伺候那般两次便可。”永嘉帝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又拉了拉,温声道,“可你这般模样,朕总是,忍不住……”
秦柳瑟心肝颤了一颤,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要他这么折腾自己。
她伸出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到龙榻上去,这罗汉床什么的,靠着窗,实在叫人羞赧。
可永嘉帝却是执意要留在这里的,“莫怕,朕会温柔些的。”
秦柳瑟脸上身上红的发烫,她哪里是在跟他讨价还价了。
可永嘉帝虽然这么说,这一夜,秦柳瑟却也没觉得与往常相比,哪里温柔了。
她也从来不知道,罗汉床,还有这么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