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掏掏,还是不见其踪影,理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瘫在墙上苦笑不已。
他猜到是阿K趁其昏迷,偷偷拿走的,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别人也救了自己一命,若是落在红手上了,真难想象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罢。
理查活动了下身子,感受着身体情况,显然只是受了皮外伤,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虽然丢了血核,但这一趟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日后若是跟阿K起了冲突,也不会再这般束手无策了吧。”理查盯着掌心,再慢慢看着手掌合起了拳头,当时跟老伯格交流时,他便发现了诅咒的某个特点,他总共在粉骷髅痛了三次脑袋,按老伯格的推测,是因为理查接触到了世界真相,诅咒从中作祟,但理查还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出,如果疼痛能够划分等级,那三次的痛楚程度是不一样的,他本有意做下测试,于是便也暗中引导着阿K,测试的最终结果是......
不痛了。
钻心碎骨之疼,只出现在第一次,而后痛楚程度愈发减少,渐渐地平衡在理查能够接受的某种范围,在这个范围上,是不会过多影响理查行动的,只是听觉一如既往地被屏蔽掉,他也试图通过口型来拼凑出些个线索,但只要他这么做,视线必定模糊。
虽然离记忆、真相并无再进一步,但日后遇到敌人也是留了一手,理查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能够演出后几次的那种撕心裂缝,又有谁能看穿此等痛楚只是伪装的呢。
这或许是此事的唯一安慰,这也是理查明面上的缺点,哪怕是同样知晓此事的老伯格也无法拿这个缺陷要挟理查了。
收拾完心情好,理查走向街道,迅速摸清位于哪个方向后,便朝着粉骷髅直奔而去。
他觉得这些日以来,他着实有些莽撞,在丝毫不知荒城,且丧失所有记忆的前提下,单枪匹马闯荡,此次所幸捡回了条命,可却丢了血核,那下次呢?
荒城能够复活他人,可若是理查死了呢?
他才不愿,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做个游荡人间的孤魂野鬼!
偌大的荒城,似乎自己也只能来粉骷髅了。
再次来到粉骷髅门口,理查罕见地忐忑了,还记得上回他是故意来找茬,跟老伯格也发生了些冲突,这回又厚着脸皮来了。
但这份不安很快便也消散,厚颜无耻有时也是个褒义词。
理查推开了门,一眼便瞧着了在柜台处,同样抬起头掷来视线的老伯格:“老登,我来啦。”
“还活着呢?”
“瞧您这话说的,哪怕是死了也化为孤魂来瞧您不是?”
“有空啊,拿个胶带贴掉你的嘴。”顿了顿后,老伯格才接着说道:“你这是受伤了,要来寻我帮助?这节骨眼也没多少医院会开。”
“你们荒城还是有医院的啊?这些天我都没见着。”
老伯格笑了笑,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该当如何回答好些:“只得说,还不到时候罢,届时医生们也都会到岗。”
理查皱了下眉,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得在心中暗暗记了下来:“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没啥大问题的。你猜我遇到谁了?”
“猜中也没奖,快说。”老伯格拿着杵臼,不停倒腾着,动作丝毫不减缓。
“红。”
“他?一个白脚党干部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很厉害。”
“那是自然,能做上干部的都不简单。只是我不明白他竟会接下你这种低级别的悬赏。”
理查笑了笑,轻轻地飘出了另一个名字,而他也得到了想要的反应。老伯格停下手中动作,迟疑片刻后抬起头盯着理查道:“阿K?”
“是的。他从红的手中救下了我,然后还邀请我加入天哀,你觉得我应该加入吗?”
“那是你的问题。”看着理查那弯下的眉尾,狡黠的笑意,老伯格反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先抛出个无关紧要的红,在看看我的反应?”
“差不多吧。一开始便是你提醒我把血核交还回去,否则便是跟臭老鼠为伍了,当时你说的臭老鼠,是指天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