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韵最后还是输了。秦寻雪确实不精通下棋,但齐雅韵下得也很差。
隔着馥郁的茶香,云雾缭绕下秦寻雪的表情看不太真切。落下最后一子,秦寻雪倚着宽大的皇宫椅,长长的衣袖渐渐垂落。秦寻雪微微一笑:“居然赢了呢。”
“……”齐雅韵发誓她没有放水,她只是今天心里想着事,神思不属,才会输给秦寻雪的。一定!
秦寻雪坐直,一举一动皆为优雅典范,宫中最严苛的教养嬷嬷看了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秦寻雪伸出手,慢慢收拾着棋局。这种事本不该由秦寻雪来做,她是金贵的太后,日理万机,朝政皆要过一遍她的手。但秦寻雪做事向来随心,她愿意收拾棋局,就没有人敢劝。齐雅韵了解秦寻雪的脾气,自然不会劝,只会跟着人一同收拾棋局,不由得也坐直了些。
满室寂静中,秦寻雪突然发问:“你说,周泽年要你来找我。”
齐雅韵:“你居然还记得。”
秦寻雪手一顿,抬头冲齐雅韵露出一个标准的笑:“郡主方才说了些什么,哀家好像没听清。”
齐雅韵:“……对,周泽年要我来找你,让我求你让你嫂嫂进宫觐见。”齐雅韵向来不敢踩秦寻雪的雷点,因着最近见秦景盛和秦寻雪的关系有所缓和这才敢试探。
秦寻雪当真没对齐雅韵这般称呼贺温娅有所反应,反而若有所思:“那孩子是叫什么?贺温娅吗?”
齐雅韵挑眉:“娘娘这么称呼嫂嫂,便是提前了解过了?”
秦寻雪对贺温娅的印象倒是不错,如今齐雅韵过于直白的试探也没有惹得秦寻雪发疯。她甚至极为自然地点头,手上已经快收拾好了棋局中的黑子:“自然是调查过的。安排在秦景盛身边倒是不值得我去调查,但这孩子要接触清宁郡主,我自然要调查一番。动静大了些,秦景盛知道了,还惊动了清宁郡主,传了密信给我,说这孩子是个极好的,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