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止,另一言又起:
“你怎么知道不能?我亲眼看见他把季师兄的弟子牌交给了长老!”
……
那边周福还和弟子争吵两人的强弱,这边一伙弟子又因为徐北的传闻而争论起来,一时间“第四肋”可谓是混乱不堪。
而一个人的降临,打断了所有人的争吵。
“哪个北师兄?谁敢和我相提并论?”
那比武台上的常胜冠军,朴高峰,着一身轻便短衣,摩拳擦掌自某处走来,居高临下俯视周围一切弟子。
相比于两个月前空有一身蛮力,气势不知收敛的一介粗汉,如今的朴高峰气息沉稳如岳,眼睛里精芒不时闪动,显然是修为大涨。
他一双形态粗壮非常的手掌彼此轻轻摩擦,不时捏住关节,发出令人胆颤的咔擦声。
而随着掌心搓动,更有晶黄色泽在他手心浮现,逐渐变得浓郁,直至泛成淡淡金色。
周围熟悉这朴高峰的人立马意识到,这位好斗者已在为下一场战斗作着准备。
“嗯?是你在夸耀你那‘北师兄’吗?”
朴高峰转向周围再无人的高福,看着他淡淡说着。
“是……是我!北师兄就是比你强!他肯定能打败你!”
周福捏紧拳头,来不及擦去额上冷汗,就这么鼓足勇气喊着。
“你知道你的北师兄叫什么吗。”朴高峰脸上并无表情,依旧是淡淡发问。
“徐北,他叫徐北!”
朴高峰听见这个名字,脸皮微动,又很快镇定下去。
“的确,此人两个月前曾击败过我。”朴高峰语气淡漠道。
周围嘘声大作,不少人都惊讶这高佬怎会这般说话,败自己气势。
高福咧嘴刚想说些什么,朴高峰却接着道:
“但我今日,就是为他而来。”
“自成为正式弟子以来,我专于此比武台上磨练,经历大小打斗百余场,如今内气注灵,功法圆满,已丝毫无惧这徐北,”
“到今日,已相隔两个月整,我就在此对他发起挑战!”
他足一蹬地,看似沉重身体轻盈升起,又落在那吊起在“第四肋”中间的比武台中,几条金色锁链随着他落地,猛然发出“铮”的一声。
“我,朴高峰,将在此地等待徐北一天整,只要他和我来一场比斗!”
旁边地面上弟子们沉寂几息,随后都大声叫起好来。
禹骨门里,却少有这般武痴之辈!
勤于修炼的弟子,都不怎么在意这比武台的存在,只当它是了结门内仇怨的一道发泄路径。
也只有热血好斗的新弟子们,好来此处争吵讨论,讲些他输他赢的话题。
可今天竟有个痴弟子,到这比武台上站定,只为等一对手,雪那两个月前的耻辱,这事件怎不让人心情澎湃!
一时间,那在比武台上孤独站立的朴高峰竟有些宗师味道,周围弟子癫狂般叫着好,连不少在阁楼中忙事情的弟子也好奇地探出头。
“朴高峰!朴高峰!”
高福四周的弟子们激动地连声叫着台上之人的名字,他不禁脸色涨红,咬牙看向台上那抱胸漠然的朴高峰。
此刻这人的气势可谓达到了顶点,深渊中的微风轻拂并不牢固的比武台,让它轻微颠簸着,但站立台上的朴高峰只是闭目不语,似在享受四周弟子的狂热呼喊。
高福再也忍不了了,他推开旁边弟子就要走出人群,
他要登上那比武台,即使自己打不过那朴高峰,也不能让他在这抢着风头!
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