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陌领着许宁到了东厢房，吩咐丫鬟们整理好屋子，才将许宁的外衣交还。

赵合陌轻飘飘瞅了一眼那群丫鬟们，显然这批人素质较之前要好得多，起码眼神没有乱瞟的。

许宁一直静静看着她忙来忙去，缄默的姿态很是纵容。

等到丫鬟们做完事，赵合陌这才笑吟吟地把许宁送进屋子里，微笑着和以前一样道了晚安，然后才离开。

许宁看着女孩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还真的是。

太聪明了啊。

赵合陌走出几步，确定许宁看不见了之后才急促地奔跑起来。手里紧紧捏着从阁楼里偷偷拿来的卷宗。

她回到房间，气息有些不稳地关上房门，背贴在微凉的竹门上，让她略微冷静。

赵合陌耳力挺好的，所以她还没有跑远就隐隐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听，索性跑远了一些，刚好跑到上阁楼时看到的那幅仕女图前。

仕女温婉漂亮，让她感到一丝熟悉，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很自然亲切的熟悉感。

仿佛与生俱来。

有点奇怪，但是又并不觉得诡辩。看起来很舒服。

她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仕女图的边缘。这幅画明显被保存得很好，隐隐可见作画时下笔的细腻流畅。

赵合陌想拿下来仔细再看，手一松，便有一样东西砸下来。她手明眼快地接住，才避免了被砸的命运。

是一本书页有些泛黄的书。

明显有些年头了，像是摘录本什么的。连线头上都有一丝轻微寡淡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