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面前的司九说话间举剑捅向言梦曦:“追月,别恨我。”
“言梦曦你疯了!”司九用力的喊,言梦曦终于睁眼,眼上的黑慢慢散去,言梦曦站在床头,手里握着司九的剑,伸直着手臂,剑尖冲着自己。
“司九?”言梦曦不假思索道:“你不是在后山杀羊?”
“我最近吃素。”嘴上像寻常一样接茬,表情却不轻松,司九的手紧紧握在言梦曦握剑的手上,另一只手避开剑锋抓着剑刃:“倒是先生,怎么想不开拿自己开荤?”
“不缺觉的时候睡觉不老实。”言梦曦默默把剑插回剑鞘挂到墙上:“吓到你了。”
“不吓,只是担心先生死在这里我还得搬家。”司九皱着眉,他在想刚才发生的事:“你是不是中邪了?今晚先留在这里吧。”
正合言梦曦的心意,看她睡着后,桌前看书的司九慢慢闭上眼,打算在桌子上凑合一宿,刚闭上眼,屋外忽然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他起身去看,查询无果,从屋外回来就发现言梦曦坐起身,一直闭着眼睛呢喃自语。
司九知道有的人睡觉犯癔症,也不打搅,谁知言梦曦越来越过分,起床后闭着眼睛在屋里走了一圈,而后径自冲向床头的寒修剑,拔出来就架在自己脖子上。
司九吓得赶紧站起来,扔去砚台打偏剑尖。
而后他发觉言梦曦也在躲避那剑,但握剑的手又将苗头对上言梦曦的胸膛。
“心头血,最上乘。”言梦曦在说话,司九不敢迟疑立刻捏诀按住了剑。
“莫不是真的撞邪了?”言梦曦自言自语:“好在小徒弟搭救,只是这邪物不敢近我身才对,这样,你是童男,睡我旁边镇邪。”
“先生难道不是?”顺嘴问出口,司九觉得尴尬,他不想看言梦曦,刚刚那句心头血让他想起穿心而过的那个武夷人。
“是,可我体虚,压不住鬼。”言梦曦爬到床上耍起无赖:“天色不早了,睡吧。”
司九没吭声,吹熄油灯,和衣躺在榻上。
“你的剑染血了,这么好的剑别拿来宰鸡宰鸭的。”言梦曦凑近司九,叮嘱:“脏血染多了会生锈。”
“我吃素。”司九想轻描淡写的带过一件很在乎的事,但很难:“那把剑,杀人了。”
他能感觉到言梦曦颤了颤,而后慢慢爬起。
难怪这把剑没来由的缠上死人的怨气,言梦曦感觉到自己刚刚也陷入危险中,一切跟司九的剑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