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用白色棉布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随手丢掉,像是上面沾了什么细菌。
“你可以否定我的人品,但我最恨别人否定我的医术,在医术在前,我说一,就是一,绝对不地出个二。”这时他扫了一眼阴雪澜,然后一脸的嫌弃。
阴雪澜则无辜的眨眨眼睛,然后看向鲜于意,鲜于意点头,上前几步,那些包围他们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他走到药匣子面前,“前辈,请。“
药匣子拿下他随时都挂在身上的酒葫芦,仰头灌下一口,跟着鲜于意朝着棺椁走过去。
此时厚重的棺椁正准备起灵,八个人就站在旁边,而鲜于意请来的其他大夫也站在那时在,一看到药匣子,这些大夫不管年纪大的年经小的,全部弯下腰行礼。
药匣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开棺吧。”
这时江来又大叫了一声,“不准许开,这是对候爷不敬。”
阴雪澜笑道,“舅爷,我们只是想让候爷走得安心些,何来不敬?”语落她的眸光微微一转,“而且……我刚才可说过了,要舅爷你合作,不然的话……”她话没说完,可是那暗示性的威胁立刻让江来怂了下来,闭上了嘴,脸色透明透着铁青色,若从近了看,会发现他的嘴唇与牙齿正因为颤抖而轻轻地碰撞,目光更是不时的看认候府大门内,好像那里有什么人在看着这些似的。
阴雪澜看他的的动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为免节个生枝,她看了巴峰起一眼,暗示他过去盯着江来。
巴峰起点点头,走到江来近边,吓得他又往台阶上跳了两级,”你要干什么?“
巴峰起只是瞅了他一眼,然后便如一尊大佛一般站在那里,不看他,却也不让他有在自己面前做任何小动作的机会。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注意着棺椁的周围,对于开棺这件事几位老将的意见不一,此时候妃病倒连床都起不来,候爷的两个女儿不在德城,因路途遥远而赶不回来,本来江来算是他最亲近的人,这场丧礼是由他主持,但此时他却做不了任何决定了。
这几员跟随杨湖多年的老将,多少也是和他性格相近的,就难免有些优柔寡断了些,鲜于意对于此事已经下定决心,此时见这几人谁也不愿意下决断,当下也不再等他们决定,直接给围在周围自己的人递了上眼色,当下便有几人上前去开棺。
见他们如此,本有人想要阻拦,但看大部分人都没有动弹,本想要阻拦的便也闭上了嘴。
棺椁厚重,要打开得费些时力,鲜于意这时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员老将,他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似乎在向自己一意孤行而道歉。
他们几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过并没有敌意,其有有几位甚至朝他点点头,似乎是已经默认了他的做法。
鲜于意这才放下心来,他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跟着杨湖多年的老将,他们对杨湖忠心耿耿,即便是在某些问题上有歧义,可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们对杨湖的忠心,而这些人虽然不是沙场悍将,但多年在军中的威信也不可小觑。
江来今日能暂时安抚住这些人,一是这些人老了,人在老了的时候,总是想过得太平些,再加上他有军符在手,这是年轻时他们共同立下的誓言,他们对于握有军符的人必定要绝对服从。
这本是杨湖想为自己的后代打下基础,可了却没想到他的儿子在十岁的时候便夭折,而后只生下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