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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长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眯起眼看着那个被劝走的男生,摇摇头。
刘思雨吃了颗花生豆,调戏他,“道长觉得那少年骨骼惊奇?想收编作为入室弟子么?”
“他其实还有点儿造化。”崔道长说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摆弄着大家不要的瓶子。
我正喝着冰红茶,他的小眼神飘过来了,我一哆嗦,“给你吧,这瓶子。”
他很友好的笑了。
再后来,每当我在路上碰见盯着我喝水等待瓶子的大叔,我总能想起崔道长那天光晕下伸出手的身影。
各班虽然在文艺表演方面有着热情,但这毕竟不是什么艺术院校,水平很有限,舞蹈像广播体操,相声完全没有笑点,乐器演奏也仅限于崔道长的水平,最多也就是架子鼓还挺带感的,可福娇娇说,学那东西就是为了制造噪音的,回她们家楼道里听去家家装修时候都那动静。
我们班除了拉二胡,就是表演了一段无病呻吟的诗朗诵。
陈佳佳扎着马尾辫,脸上化妆浓妆念了一首关于追忆童年的现代诗,大概意思就是什么自己不是一个干瘪的人,灵魂饱满高尚,并且从小就目标远大。
“扯淡,她能有我饱满?”福娇娇对她的诗歌嗤之以鼻。
一旁的宋博学听见这话,偷偷瞄了眼福娇娇,尴尬极了,“你们女生注意些影响。”
石小可像是逮住了报仇的机会,“你那是饱满吗?你那是营养过剩!油腻!”
不出意料的,他迎来了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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