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见林昭月走了,也跟了上去。
风眠和丁冬跟在两人身后。
几人跟着到了主帐附近,主帐前面有士兵把守,林昭月朝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绕到后面。
主帐内众人因风眠刚刚传来的旨意,气氛略显凝重。
一些当初跟随过宁溪的老将内心十分赞同,并且愿意被宁溪领导,但是年轻的将军内心却颇有微词。
这些日子,宁溪的能力有目共睹,大家也愿意被宁溪领导,可当把所有的权力都交到宁溪的手上时,他们内心却有些抵触。
这陛下的旨意,是把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全都交到宁溪的手上,如果什么都听她的,那要他们这些将军干嘛?
他们还有实权吗?直接什么事情都让宁溪来算了!
而且,就算再厉害,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凌驾在他们所有男人之上,这本身就是让他们心底抵触、不爽的事情,要不是她的本事确实厉害,他们怎么会听她的?
那些不服的将领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嘀咕道:
“宁姑娘诚然厉害,然我等亦是久经沙场之将,为何要将权柄都交给她?就算大将军不在,也理应由资历最老的将军暂代大将军一职。”
“对啊!宁姑娘就算有能力,可将所有的权力全部交予她,是否过于草率?”
那些人在窃窃私语。
赫尔扫视了他们一眼,道:
“诸位将军,宁姑娘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在当前复杂的局势下,统一指挥才能更好地应对北厥人,我们如今应对外敌,又逢雪灾,内忧外患,在这种紧急的时刻,我们更要拧成一股绳,相信听从宁姑娘的指挥,而不是想着要分散权力,”
陈景扫视了一圈众人,前朝余孽灭他满门,又设计让他差点带兵直逼京城,他的罪,若是被扣上谋反的罪名,那便是诛九族。
以宁姑娘跟皇上的关系……
如今他只想好好立功,将功补过,不连累到自己在江南的弟弟。
“诸位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
陈景的话一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各位可不要忘了我们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若不是宁姑娘出现揭穿叶帝肆的阴谋,力挽狂澜,估计我们已经中了那前朝余孽的计谋,那现在应该不止是北洲城沦陷,估计北厥的百万大军早就破了北阳关,杀进关内。
而且,半个月以来,北厥人进攻了八次,在宁姑娘的指挥下,我们以最小的代价,击退了他们!以两万的兵马,取对面十万兵力,敢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做到?”
刚刚质疑的人,此刻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陈景的眼睛,更不敢直视宁溪。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宁溪对外喊道:
“进。”
刚刚慌忙跑过来的士兵赶紧进去,汇报关外的情况。
“宁姑娘,北厥那边的人又过来了。”
陈景闻言,大骂道:
“又打过来了?这狗娘养的北厥人,前天才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的,今天还敢来。”
那士兵听到陈景的话,急忙解释道:
“不是打过来了,他们将北洲城的百姓捆到了城楼下,威胁我们打开城门。”
宁溪眼神一冷,拿着长枪率先出了营帐。
赫尔陈景紧随其后。
陈景骂道:
“这容狗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修炼不成人,还是这么卑鄙!”
其他将领也跟了出去。
林昭月见他们都去城楼那里,也跟了上去。
宁溪注意到身后的人,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林昭月和宁一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也停了下来。
两人一致的眼观鼻,鼻观心。
宁溪看了他们一眼,微叹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收回视线,她朝沈言舟招了招手,跟他吩咐了什么后,沈言舟转身离去,而宁溪则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