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家茅屋后,长着一棵婆娑的桂花树,此时是秋天,正是桂花飘香季节,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那桂花随风摇曳起来。江城市的大街小巷继续下着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披在了黑油油街道楼房上。
“嗷,刘甄同志挺勇敢,挺有智慧的,还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地下党组织,湘鄂西省负责人,零一号同志听完了汇报,心中大喜,当即拍板,“就她了。”
“她是在地下党组织江城市委协助下完成的任务,”湘鄂西省负责组织工作的零三号同志有些担心,“如果离开党组织,单独执行任务恐怕经验不足,”
“什么经验?”地下党组织,湘鄂西省负责人,零一号同志终于转变了态度,有怀疑变为支持,很严肃的讲道;“一位成熟的革命战士,是在艰苦斗争环境中经过慢慢磨练出来的。刘甄的条件比较好,有文化,脑袋灵活,大胆泼辣,有智慧,关键时刻能拿定主意,有培养价值。那些担心是多余的,”
随向门外的执勤岗哨交代一声;“速速通知江城市委,把南镇党支部书记刘甄传来,”
这时,古庙外微风吹拂,细雨蒙蒙。尽管微风很微,细雨很细,蓝天很蓝,枯草很枯!在自然界里最完美的还是微风和细雨。
“嗯,”地下党湘鄂西省一位负责搜集情报和对-敌-策反的零*二*号同志点了点头,同意给刘甄换换地方,并反映讲;“江城市街头巷尾到处都张贴有捉拿刘甄的化名文刀瓦的通缉令,并押着乞丐头领伍子胥辨认文刀瓦,为了保护刘甄同志的安全,怕万一有闪失,岂不失去一位优秀的共产党员,离开江城市换到别处工作十分必要。”
“看来侦缉处长袁大钭睡醒了,”
负责组织工作的零三号同志点了点头讲。坚持个人建议;“安排刘甄继续回到荆沔天潜城工作,发展队伍,收编莲蓬湖的人马,也正好离开了江城市,”
“党组织为对一位同志负责,应该对荆沔天潜的情况进行分析,因为关联着一个地区的-党-组织的生*死*存*亡*大问题。”
身穿长袍分工负责搜集情报和对-敌-策反的零*二*号同志,同意调换工作,但不一定回荆沔天潜城,讲出理由:“荆沔天潜城的地形复杂,情况复杂,而且环境艰苦,工作任务艰巨,一位年轻的女同志。岂不是脱离了虎口又送进了狼窝,那小时候的娃娃亲令人担忧……”
“报告!”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报告,打断了零*二*号同志的发言。
地下党参加会议的负责人一个个抬头观看,随着报告声,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推开了房门,走进一位少女,手举一把粉红色带蓝花的歪把太阳伞,身穿一件素白上衣,犹似身在烟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多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多了一点点古铜色,带点红润,显得苍白异常。
她是刘甄接到地下党组织江城市委的通知后,特意恢复了女儿装。
一来在党组织面前,在自己妈妈面前,没有必要女扮男装。
二来;侦缉处长袁大钭亲自押着乞丐头领伍子胥寻找文刀瓦,那时,他看到的是个男子,为了途中方便,避免被伍子胥认出。
她恢复了女儿装,而且化妆成一位官宦家的阔小姐,手拿太阳伞,为在关键时刻用来遮挡,随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地下党组织驻地。
当阔小姐路过侦缉处长袁大钭和伍子胥面前,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一来不敢阻拦,二来男女差别太大。
此时,她放下太阳伞,摘掉假发,理理那黑而短的头发。
这发是为了化妆公子哥,方便隐蔽特意留短的。
地下党组织清楚,女子爱美,最爱自己的一头乌发。
在那个“白色恐怖”年代出于工作需要,不得不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理短。
如果是平时,穿上女扮男装,穿上长袍马甲,再佩戴一顶西洋毡绒礼帽,墨色的宽边眼睛,一位多么帅气的公子哥啊。
这里是地下党组织临时会议室,还是这座破庙里,条件比较艰苦,非常时期地下工作就是这样,有个地方不被敌人发现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条件,外边国民政府侦缉处的便衣特务到处抓共党。
她首先喊了一声报告,而后恭恭敬敬地抬起右手,贴近平时的帽檐,敬了一个礼,“新战士刘甄前来报到!”
而后嫣然一笑,露出那雪白如玉的牙齿,站立一旁等待首长交代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