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也瞪着狗眼,仰头看着众人:汪汪!
“哈哈!”
司剑看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五城兵马司大笑,“果然连狗都不如!狗还有点反应!”
司徒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一个小小的千骑统领骂谁?”
一道声音清澈的响起,“谁应就是骂谁!”
“太女!”
陈晃从地上爬起来,顿时眼底一阵惊喜,大喊着,“是太女来了!太女来为我们来主持公道了!”
司徒南皱眉看着后面的四驾华盖宫车上露出面容的女子,还有宫车前,正缓缓挽着一张张大弓的凰羽卫的红甲军士,将带着寒芒的箭头冷冷地齐齐对准了马上的他。
似乎只要身后的女子开口,这数百枝利箭会毫不留情地招呼他。
贯穿他的眉心。
一箭飞红。
芈凰端坐在宫车中,司琴掀开车帘露出里面的她,一声轻喝,“司徒都尉,我不知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可以随意当街拔剑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当朝庭理!难道你入职以来,无人教导与你,甚至你家中长辈老司徒大人连这最基本的礼法和律令都没有教过你,要本太女今天亲自教教你?”
这句话说中了陈晃和所有百姓的心坎上,但是这并不能抑制司徒南从小到大跋扈为惯了的作风,因为在这些庶民面前,他们的颜面更重要。
颜面受损,相当于他们身后所代表的百年家族受辱。
司徒南因为司徒氏独嫡子身份,从小长在后院几位的夫人身边长大,所以长相难免有两分阴柔之美,可是性格却毫不阴柔恭顺,甚至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情,跟在若敖越椒时久,而有几分暴烈脾气。
纵然他现在被人拿箭指着。
眼前之人是当朝太女。
他也忍不下。
一个无依无靠的公主,要不是有若敖子琰为她的驸马,他们这些执掌大权的氏族又岂会折服曲膝?
如今若敖子琰不在,也不看看自己一个女人的身份,不安分守己地守在东宫,硬是要重回朝堂之上,还掺和进这些贱民之事。
根本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看着宫车中的女子,心中闪过一丝鄙夷,然后紧了紧手中的鞭子指着地上的刘婶,扬眉反问道,“太女,不知司徒有何过错?此民妇当街聚众闹事,我郢都自驸马爷离去后,一直全城戒严,可是他们这些刁民却聚在东大街上影响治安,难道司徒职责所在不该管一管么?而陈庭理自己要撞上来的,也怪我们来不及收回刀剑了。”
他的话一出口,芈凰就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弓箭对准范围内的司图南,似乎想要看清到底他的背后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驸马爷?
是说若敖子琰给他的特权?
呵!
所以他才能如此目中无人。
一声轻笑,她挑眉反问道,“你说是驸马临行前吩咐的?”
司徒南轻笑回道,“正是,驸马临行前有公文传到本都尉手中,不信太女可以跟我到我们五城兵马司卫所一看。”
“是么?”
芈凰峨眉轻扬,缓步走下宫车,所有远处围观的百姓还有拦路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全部自动分开成两边。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低低发出一声,所有在街边等了几天的百姓齐齐看着她,嘴里咕哝着,“原来这位每天给我们送饭的贵人就是太女……”
跪在地上的小四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