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还没有起。”皓首微斜,偷偷的冲着一旁的卧榻,瞟了一眼。
“哦?这个点儿了,还没有起。”尚罗宣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径直的冲着卧榻踱去。“这小妮子,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
“皇上且慢。”
忽然的拦在了面前的一抹,即便,她如旧的是匍匐着身子,说不出的卑微。还是,连累的某人,忍不住的竖起了眉头。“嗯?作甚?”
“回禀皇上,殿下之前有吩咐,数她累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打搅。”
“朕是她父皇,算是别人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
“走开,没有见到来了客人,居然还赖着不起,当真是不懂事。朕亲自去,叫她起来。”
“皇上,真的……不可以。”
作为一个君主,从来只有他发号施令。不想,倒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对自己说不。啧啧,有趣。“嘿,好笑,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环抱起双臂,忽然的也不急着去掀帷幔,只是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一双冷眼,睥睨。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既是不敢,还不滚开?”
“是……是……只是皇上……”
“这般的遮遮掩掩,恐怕,是这卧榻之上,根本就没有人吧。”冷不丁的窜出来的一句,如同一道晴天的霹雳,炸的旁人,皆是变色。
“什么?没有人?”
“不是……有人……有的。”
强自的扯出了一抹弧度,尽量让自己看来,正常一些。“贤婿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罗宣仪清楚,晓涵根本就不在这里。来栖凤阁,亦不过是,仅仅为了应付城雁堂罢了。只是如今,他说出了这话,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是什么意思,就要问她咯。”扬了下下巴,一脸的似笑非笑,视线牢牢的,锁定住了某人。
“她?”
“啊……皇上……奴婢……”即便,没有抬头,亦是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两道凌厉的逼视。生了无形的压力,愣是连累,那一副翠色,又佝偻了几分。
“公主不在栖凤阁吗?”暗自的思索着应对的策略,似是愠怒的甩出一句。
尚罗宣仪希望的是,这家伙能够听得懂自己的意思。若是,公主任性,自己跑了出去的话,那么,自己顶多就是管教不严。至于婚事,自然,总算是有了拖延的借口。“是不是,她又偷偷的跑出去玩了?”
“不是……殿下就在卧榻之上……歇息。”
该死,这小妮子,竟是不懂得顺着自己的台阶往下走。
到底,是该说她没脑子呢,还是,忍不住的怀疑,她是刻意的和自己做对,诚心的,要让自己,下不来台?“哦,果真?”
“是,是,奴婢一直看着。公主殿下,寸步未离。”
“这样,朕倒是,要亲眼看一看。”深吸了一口气,尚罗宣仪绕过了那人,向着卧榻走去。“若是晓涵不在的话,那么,你们这群奴才,便是有看管不利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