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雪闻言怀中的孩子掉落,吓得他又赶紧抱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那个孩子非常开心的笑。
花挽雪摸摸孩子,外面树叶无风自动,还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他连忙把孩子还给妇人,自己快步远去。
白日暖连忙跟上去,出了好几公里才追上他,拉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花挽雪不看他,甩开他的手。
可是白日暖攥的紧紧的,丝毫没动,将他的脸掰过来,才发现他的瞳孔是红色的。
白日暖内心绞痛,将他拥入怀中:“想哭就哭吧。”
花挽雪闭眼窝在白日暖颈窝,露出鲜红的耳朵,连声音都没有。
白日暖倒是先流下眼泪:“乖,哥在这,不委屈,不委屈!”
花挽雪察觉到脖子的湿意,平复心情,慢慢推开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白日暖默默跟在身后。
白虎已经在咆哮了:“他是妖,他是妖,你看到了吗?”
白日暖:“他不是。”
白虎:“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白日暖:“他是不是妖我还不知道吗?”
白虎:“雪日暖,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究竟姓什么。”
白日暖:“我不需要你的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白虎:“我看你根本就不清楚,你把天下当作什么?把你娘当做什么?可知要是她知道了该怎么办?”
白日暖:“我说了他不是,他身上完全没有妖气,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妖,按照我们这种情况,别说一胎,就是二胎都有了吧?”
白虎:“你……”
白日暖打断他:“难道不是?而且就算他是妖,他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不是妖又何妨?”
白虎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
白日暖直接切断联系。
花挽雪寻了一处山洞闭关。
连白日暖都不能进去,白日暖每天都去打猎,放在门口,然后自己拿出从严峻那里要来的心经打坐修炼。
他觉得了,他要修炼仙术,下次花挽雪再有什么,他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白虎已经放弃了,如果白日暖真的修炼这个不可能再有办法兼顾幻术,它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白日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如此宁静祥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吃过花挽雪的药,体内的杂质早就清理出去了。
虽不知道自己天赋如何,他还是想要试试,就算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
而在里面的花挽雪身下是一个巨大的红色法阵,双眼紧闭。
红色向上蔓延,体内诅咒慢慢显示。
景昱慌了,他没有想到花挽雪居然还能再金蝉脱壳。
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红色已经抓住他的命脉,之前为了下咒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此时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景昱:“挽雪~”
可是花挽雪又怎么会听他的?
景昱:“你也会受伤的,挽雪,不值得。”
红色丝丝缕缕缠绕。
景昱只是负隅顽抗。
花挽雪突然睁眼,整个人悬空而起,双手打出去:“破~景昱这次不死我也让你扒层皮。”
景昱痛苦哀嚎,从他身上飞出一道光芒直直朝白日暖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白日暖被五彩光芒覆盖--他又晋升了。
白虎都很吃惊,白日暖修炼这个居然跟幻术是相互促进的。
很快他便不知外面的情况了。
花挽雪走出洞穴,一席长袍拖地,衣袍上的彼岸花盛开,与额纹相呼应,只需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感觉天地失色。
炫雅突然现身单膝跪地:“大人。”
花挽雪:“来了。”
炫雅:“你的伤……”
花挽雪擦擦嘴角的血:“长话短说,要是遇见他的踪迹,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