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国,南京惠宁府。
春日明媚,林家府上满园花香,房间里。
“咳!”
林平安重重地呛了一声,幽幽地醒转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屋子的女人,前一瞬还在哭哭啼啼,下一瞬便手忙脚乱,惊慌大叫。
“呀!诈尸了!”
“相公诈尸了!”
“枣枣,快,去请个和尚法师,或仙师道士的什么过来!”
“相公啊,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夜里托梦便好了啊,用不着大老远的亲自上来一趟,虽然我们都很舍不得你,但生死两相离,阴阳两相隔,已不是一路人!相公,乖啦,快去吧,去吧……”
“停,都安静!”林平安只觉一阵头疼,无来由的开口大喊了一嗓子,中气十足,于是房间里立马鸦雀无声。
半个时辰后,房间外的位于小花圃中的亭子里,林平安坐在石凳子上,大娘子金秋月正拿着他手腕,听着脉象;
二娘子金弄玉将手背贴在他额头上,试着体温;三娘子朱柳腰将耳朵贴在他心口上,听着心跳;四娘子景樱桃将手指放在他鼻下,探着鼻息;五娘子席珠珠站在他背后,替他揉捏着双肩。
片刻后。
“脉象正常。”
“体温正常。”
“心跳正常。”
“鼻息正常。”
“身子也不僵硬,一切正常!”
“太好啦,真是谢天谢地,相公福大命大,又活了过来呢。”
五位娘子一时间收手的收手,坐好的坐好,伏着的或站着的,也挺腰或转身,走到了石桌前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目光都看着林平安,俱是开心坏了,满脸笑容。
“行了。”林平安摆摆手,看着五位洋溢青春笑容的姿貌各有不同的娘子,确定了,自己是穿越了,商贾之家出身,爹娘已逝,今年二十岁,先后娶了这五位比自己小一岁或两岁的娘子。
家里条件是不错的,但目前境况并不怎么好,已是趋于坐吃山空、家道中落的局面,去年开始陆续辞退了不少丫鬟下人等,如今家里总共就剩十几人,全靠爹娘留下的家底过日子。
“说说吧,我这是怎么回事?”林平安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喝了口,又搁了下来,看着五位娘子。
“相公你不知道吗?哦……也对哦,相公怎么可能知道。”
五娘子席珠珠轻轻一拍石桌,恼怒地道:“相公前日和常贵出门,在沁月湖边不知被什么人突然袭击,连带着常贵一起,都被打晕了过去,相公还被丢进了沁月湖,幸亏常贵没有被丢进湖里,他醒来后便四处寻找相公,找啊找,却不见踪影,最后,多亏了沁月湖上的游船将相公捞了起来,送回家没多时,相公便……断气了,不过……哼,那大夫真是庸医。”
“这他妈是谋杀啊!”林平安屈指叩了几下桌面,看着五位娘子:“报官了吗?”
“当然报官了,我们又不是傻子,当日立马便到惠宁府的府衙报官了。”五位娘子同仇敌忾、异口同声。
随后,四娘子景樱桃将腮颊用手一托,幽怨的道:“只不过,今早还叫常贵去府衙问了下,目前没有任何线索,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还有呀……”
景樱桃将手放下来,看着林平安,满眼忧虑的道:“相公啊,我们今早收到了书院的除名书,上面说你被书院除去了学名,除却了学籍了,从今以后,不是溪流书院的学生了,参加不了今年的秋闱考试了,怎么办呀,相公还要考科举,当大官呢,这下子没指望了。”
“为什么除我学名,除我学籍?”林平安皱眉问道:“除名书上写的原因是什么?”
“说相公人死了。”二娘子金弄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转弄着桌上小杯:“便自然不该占着书院学额,巴拉巴拉的……一堆废话!”
“但我现在又活了啊?”林平安反问了一句,随即,起身朝亭外喊道:“常贵!”
“来了。”常贵快速跑来,在亭子阶下一拱手:“少爷!”
“带上书院的除名书,随少爷我去一趟溪流书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