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人走后,常琲折身回到正房坐了会儿。
等到如娘领着郎中回来,他避到一旁的屏风后。
郎中坐在床前的凳子前,观了眼床上的面色,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眉头是越皱越深。
如娘抬眸瞄了眼屏风,望着郎中摇头叹气,紧张的问道:“大夫,我家二丫怎么如何?”
郎中掀着眼皮子,这妇人还在骗他呢。
但他也没拆穿,从进门的时候他心底面就翻着疑,到看了病人,心中顿时跟明镜似的。
这小姐估计是哪位权贵养在外面的,他见多了这种情况。
只是这官人貌似也是个不地道的,这姑娘有孕三个月多了,身子却虚成这个样子。
内心不由得发出啧啧之声,随后起身,向站在一旁的如娘解释道:“这位姑娘已经怀有身孕,已逾三月,然,由于心力交瘁,身体极度疲惫,以致精神不支,昏厥过去,请放心,并无大碍。”
然而,他没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喜,反而看到惊吓。
郎中不禁疑惑,难道是他猜测错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从屏风后传来。
郎中寻声看过去。
如娘慌了慌,很快理正自己的表情,望着郎中疑惑的眼神,先是说了句:“可能是耗子,我等会过去看看一眼。”
接着像是没听明白的又问着他道:“大夫的意思是说我家二丫有孕了?”
郎中收回目光,收拾着药箱,点了点头,“这姑娘身子虚,需要好生的养着。”
如娘捏紧了手点头,转身取钱给郎中,“大夫请随民妇来。”
待郎中出去后,常琲从屏风后走出来,青葱般如玉的手指,鲜红的血一滴滴流下。
他立在床前,视线仿佛能穿透被絮看到小姑娘微鼓的腹部。
拓跋晋!
手一点点握成了拳头。
如娘送完郎中回来,看到他的手,再看到地下的血迹,眉心跳了跳,惊呼道:“公子,你的手!”
她慌忙取来药箱,给站定如松的男人包扎着手。
……
萧玲琅蜷缩着身子,在黑暗中眨了眨眸子,明明肚子饿的发慌,胃里却一阵翻涌。
她怕吵着常琲他们,于是用手捂着嘴,将自己蜷着更紧,努力将这股吐意给按下去。
视野忽地明亮起来,她眨着眼,望着拿着烛火出现在黑暗中的常琲。
“玲琅,你醒了。”
男人的面上带着欣喜,快步走过来。
萧玲琅唇瓣动了动,一时松懈。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