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处理完政事,敲打了一批没事找事的文臣,拓跋晋起身回栖月宫,路上时,他忽然想起青菡送点心来的时间。
在心底比较了一下两方距离,他冷笑一声,敢情先去给饶双送了。
“她的日子过得很好,宁允,你让库狄大人多多关照她的誊写罚训,也是名门贵女,整日舞刀弄枪的,多看些书,省得以后因家事烦扰孤。”
“奴遵命。”宁允恭敬地回道。
迈着步子踏进栖月宫,宫人行了礼后,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小声说:“禀狼主,娘娘去文渊阁还没回来。”
拓跋晋指腹一顿,“娘娘的午膳今日也是在那边用的?”
“是。”宫人听到他头顶的人语气一沉,胆都快吓破了。
“退下,做自己的事。”
“喏。”得了令,宫人恨不得拔腿就溜。
拓跋晋面无表情地迈步转身,眼底的郁气鲜明可见,然而刚走两步,他就听到门外传来对话声。
“娘娘不用担心,奴瞧着狼主是笑着尝得。”
“但我还是怕他生气,用膳时,很少见过他用这个,除了在府上同我用早膳时见过。”
青菡不知怎么安慰了,狼主在北地时,也很少归府,府上也没准备过这个,但她看狼主是笑着尝得,应该……不讨厌吧。
“纥溪小姐让送过去的,应该不会……生气的吧。”青菡有些犹豫,纥溪小姐总说要嫁给狼主,难道是想用这个让娘娘失去狼主的宠爱,也不能吧?就她近来观察,纥溪小姐对她们娘娘挺好的。
“我也信姐姐,那还有什么事没做好呢?”萧玲琅踌躇不安,眼皮子突突跳,索性停下脚步和青菡站在宫墙边复盘。
“没有替姐姐作弊,也没有出阁的事,让我早回来,我也提早回来了。”她挠头不解,按住突突跳的右眼,心里没由来的慌。
“要不娘娘看还丢了什么东西?”青菡也被萧玲琅弄的有些神经兮兮的,恨自己多嘴干嘛突然对娘娘说右眼一直跳是凶兆。
萧玲琅听完,立马低头检查身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抬起眸,“没有丢。”
“娘娘这也不一定准的,奴是随口说说。”
“你不是说你不会对长生天说谎嘛?”萧玲琅委屈巴巴的反驳,前脚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后脚为难的说不准,她有些更信了。
“奴,奴……”青菡凝噎,哑口无言。
“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萧玲琅回过头,一时顿时心中更信了青菡的话。
她磨蹭的走到拓跋晋身旁,行了礼。
“狼主,你忙完了。”
拓跋晋托过她的胳膊,顺手和她十指相扣,另一手转着手上扳指,玩味得对她道:“忙完了,正要去文渊阁找月儿呢,月儿比孤还忙,孤得学学月儿。”
萧玲琅掀起眼帘,咬唇轻轻地瞪他一眼,“狼主在编排妾,妾只是走的慢了些。”
“可孤怎么嗅到旁的花的味道?”拓跋晋俯身在耳畔轻嗯了一声。
萧玲琅眼睛扑闪快了些,在他戏谑的目光中微偏过头,声音嗡嗡的回道:“妾在怀水亭待了一会儿。”
这么早回来也无事可做,除了习字做女红,谁知道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
拓跋晋点头,直起腰,“午膳用了多少?”
萧玲琅掀着眼睑见他盯着她,又心虚垂下眼眸,问这么多,像管孩子似的,但她只敢在心底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