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非非的用心补习之下,加上薛萌考前突袭、运气爆棚,最近几次单科考试成绩都不错,数学奇迹般地考了一次全班第一,其余几门也全都进到班内前十,杜阿姨成天高兴得合不拢嘴,今天怎么说都要拉着路非非去她家吃完午饭才让路非非走。
路非非推辞无果,最后在杜阿姨这里蹭了顿丰盛的午餐。
下午路非非想出门买点东西,所以给薛萌讲了一个小时的题后,又给了她两张试卷来写,打算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带薛萌的试卷回去检查,这样也不浪费时间。
最近见沈外婆在给沈外公织冬天用的围巾,她看着蠢蠢欲动,跟沈外婆请教了方法,打算没事做的时候给苏恒也织一条。
现在就是去买织围巾用的材料。
这两天的最高温也就四五度,路非非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一出门的时候,还是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
墨一在一楼的店铺里尽职尽责地守着,店铺的门敞开着,他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坐在冰冷刺骨的店铺里也是泰然自若,连苏恒给他准备的电热炉都没打开。
路非非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点了点头,算是回敬路非非了。
早就习惯他这态度的路非非,朝掌心呵了口气,交代他把电热炉打开、这样会暖和一点,然后就离开了。
墨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电热炉,没有动作。
天气不好,全天都灰蒙蒙的,搅得人心情也不怎么好。
郑海站在街道上,烦躁地接着电话。
王明在电话里念念叨叨的邀功,讲述着郑妈住院的各种细节,连丁点儿屁事他都能描绘一通,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儿,他非得折腾得个有十来分钟,郑海耐着性子听完自己想要听的,甭管王明再想说什么,直接给掐了电话。
冰凉的手机往兜里一放,郑海疾步往租房的方向走。
但是,在路过某条小巷的时候,一些杂乱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脚步渐渐放缓了几分。
他皱起眉头,细细听了会儿,最后听出点不对劲时,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闪身走进左侧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老头儿,问路可不是白问的,等价交换你知道吗?”
“诗诗什么的我不知道,但你说的地儿我知道,住的苏恒是吧,不怕死的老东西,你知道他在我们这片儿有多招人恨吗?”
“嗬,这老东西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不是有老年痴呆吧?”
“甭管那么多了,看他穿得像模像样的,身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赶紧动手吧。这大冷天的,我还嫌动人呢。”
郑海看到几个当地的混子,一个个都长得挺操蛋的,可骨子里没有半点儿人的样子。
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天气很冷,他穿得并不厚,可他腰杆笔直,毫无怯弱之色,面对这群混子,也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
是个很有骨气的老人。
乍眼一看,郑海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瞧了几眼,才将他给认出来。
沈家老头儿。
“老头儿,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们动手?”带头的一名青年朝沈外公靠近,伸手就要去抓沈外公的肩膀。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沈外公,膝盖窝就猛地被人摔了一跤,他脚下一软直接给沈外公给跪下了。
“这个礼行的太大了!”沈外公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