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还是有些虚弱，不过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

回到家以后正好到饭点，叶清欢看着给她忙前忙后的顾蝶，眼中闪过不解却也没有点破。就连韩玲和顾京煜也感觉到，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以后，顾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乖巧了，不主动惹事了，如果是真的变好，那么最好不过，可若是又有什么鬼把戏

给韩玲盛汤的时候，顾蝶不小心洒在她的衣服上。韩玲最喜欢这件衣服，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怎么回事呀，不能小心一些吗？”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哪里不是故意的，叶清欢坐在她的对面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递汤的时候手故意偏了一点，然后倒在了韩玲的身上。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顾京煜用手势制止住，于是瘪瘪嘴巴不吭声了。

见她一憋嘴顾京煜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动作，叶清欢又想歪了。于是低下声音去哄她。

被韩玲这么一凶，顾蝶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顾老爷子见顾蝶这样，也不在意是谁的错，就开口训斥韩玲。

“你多大的人了，还要跟着小姑娘计较这些事情吗？”顾老爷子起身拉着顾蝶坐下，然后给她亲手盛了一碗汤，“小蝶，多喝点。”

这一动作让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开始顾蝶在顾老爷子眼里的分量这样重了。叶清欢呛了两口，韩玲并没有被训斥的尴尬，倒是有几分不可思议，反观顾京煜虽说不解，但也沉住气，眸色淡淡的。

从前顾老爷子对顾蝶是什么样的，他们几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可是今日一看，顾老爷子对顾蝶这般的喜爱，竟有种要超越了叶清欢的感觉。

他心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饭桌上都静悄悄的，只有叶清欢不时地咳嗽声，顾老爷子看她几眼倒也没说什么。这眼神让叶清欢有点尴尬，总感觉面前的这个顾老爷子不想是从前的那个人。

赵姨今天专门给叶清欢熬了鱼汤，顾京煜给她将鱼肉剃好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顾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煜儿，你让她自己吃吧，你看你一口都还没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