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是二十年前开始的。
他们在同一家医院降生,两人的母亲恰巧是临床,从带孕期间起便奠定了良好的友谊,之后两家人干什么都在一起。
所以,从有记忆以来,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她发育得有些过于良好,是班里最高的一个,被同学嘲笑成“傻大个”。
矮矮的他挡在他身前,双手掐腰,小大人似的大喊,“自己长不高,还嫉妒别人,瞧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出息?”
那天回家的路上,小小的少年向她伸出了手,她嘿嘿的笑着递上手去。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初二的情人节,莫忧离望着一桌子的巧克力,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收这么多巧克力还敢叹气?”曼斯尧随手拿了一个巧克力打开包装,放进嘴里,“恩,还挺好吃,你要不要?”说着又拿了一块,递上前去,却被一把推开了。
莫忧离朝她翻了个白眼,“大姐,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我不爱吃甜食啊?”
“知道,知道,你这种不懂甜食美味的家伙,懒得跟你交流。”曼斯尧使劲的掐了掐莫忧离的脸,然后转身回座。
曼斯尧就那样偷偷的看着书桌堂里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过了一整个下午。
放学时分,趁着莫忧离去社团的空档,曼斯尧偷偷的溜到莫忧离的书桌旁,嘴里嘟囔着,“本宝宝特意做的苦巧克力,做了一整个晚上呢,不送有些对不起自己,勉为其难的送给你哦。”说罢,将手上的巧克力塞到那众多巧克力中间。
门外的莫忧离,紧紧地靠着墙,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
小混蛋,就这么一块巧克力,让我等了一整天。
翌日
曼斯尧大力推开了莫忧离的房门,入眼的是满地的巧克力糖纸,惊异的大叫道,“哇塞,莫忧离,你终于疯啦?不爱吃甜的,还吃这么多巧克力?”
莫忧离将脸从被窝里露出来,满脸苦相,“帮我请假,我要死了。”
“知道啦,知道啦,祝您安息,阿门。”曼斯尧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退后关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房内只剩下某人痛苦的哀号,“要不是没看见哪个是你送的,我干嘛吃这么多啊?”
不过那里面有一块特别苦的,最好吃。
初四的夏天,学校组织去海边毕业旅行,曼斯尧自作主张的为莫忧离报了名。
一早上,便冲到莫忧离的房间,一把将他可爱的被子掀开,“起床,车快到了。”
莫忧离用手遮住没几块布挡着的身体,“知道了,知道了,女孩子家家,干嘛这么随意冲进大老爷们的房间啊?”在曼斯尧的灼热目光下,灰溜溜拎起衣服,冲进厕所。
曼斯尧忽然捂着滚烫的脸颊坐到床上,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免费的美男,不看你看谁,真别说,发育得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