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白芍清推开包厢门,余生被余致远毫不怜惜地甩在沙发上。
怒斥:“你闲一年前余家丢脸丢得不够是吗?现在想在全球商业人员面前出丑?”
被余致远一甩,胳膊撞在沙发上,虽是真皮软垫的沙发,但她细皮嫩肉的,总归是弄疼了。
余生慢慢起身,一面揉着自己的胳膊,一面抬头去看跟前站着的两口子。
笑容凝固,语气冷漠:“三年前,我怎么死的?”
白芍清脸色突变:“你哪死了,不还好好地坐在这里,气我和致远!”
余生“咯咯”地笑了两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不高,只能昂着头看余致远。
阴眸笑着盯着白芍清,足足五秒。
盯得她得慌,白芍清心虚地朝余致远瞟了两眼。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去海边别墅庆祝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到的时候,别墅里没有人,桌上摆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客厅里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养在深闺的我,自然不知道。”
的确,养在深闺的余生,自然不知道那是硫磺。
“当我凑近看的时候,蛋糕发出了剧烈的响声,火花四射,几秒钟整个客厅就着火了。火好大,别墅的门被锁了,我出不去。”
“可是,我不想死啊!我才十八岁,我有吕林哥,还有爸爸”
一双没有丝毫怨气,反而极度清澈的瞳孔,在湿润的眼眶中流转着,两行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流出的泪痕,似一根冰锥,狠狠地扎进了余致远的心口。
“我拼了命地往阳台跑,可是,阳台下面是大海,我怕我不会游泳,跳下去,我会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