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踩着脚下残剩的落叶，似乎他那黑色皮鞋不能沾染片粒的灰尘。又从他那个精致得包里掏出了一根烟，他那皮鞋的哒哒声仍然可以划破深夜的沉寂，点燃后，继续向深夜中那个组织走过去。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金林向那个神秘得别墅走过去。

“没带来吗？。”一个深沉又尖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没有.”但是金林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是那门缝在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进来吧”正校长有话对你说

“你知道陈莫对我们的作用有多大吗？”灯光的亮度很低，只能透过声音看到一个扭曲的人形的轮廓，“自然知道，你要明确，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无权对我这么说话。”金林逐渐失去了耐心。那个所谓的正校长也逐渐试探到了金林的底线。“你可知这次试验对我们有多么重要？提纯了陈莫，你作为初代造物的第一个试验品，你会成为现代的第一个最接近神的人”正校长把刚才点燃的烟放在了烟灰缸里。话里话外透漏着威逼和利诱。

“提纯了陈莫，不过是把我万分之一的神之血脉，增加到万分之二而已，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金林不屑的推了推自己的金气边框的眼镜。

“你可知道，你一旦成为初代造物，我们就可以利用你的基因模型来改造人类，让人类成为恢复成全能的百分之一神，人类能够打破三维障壁，突破到四维，当初为了开采矿石创造人类的苏媄文明的阿努纳奇，完成矿石开采之后，无法将庞大数量的人类带走，完全屠杀又违反宇宙生命法则，只能制定下神之血脉逐渐稀释的法则，抛弃人类文明在地球上自生自灭，你可知道，一旦人类的神之血脉完全稀释，人类的动物性就会逐渐超越人性，最终倒是人类智慧的丧失，我们既然做的是大事，就不应该心存怜悯，杀再多的人，也是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心存怜悯？”金林不屑的哼了一声“所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学术疯子，为了寻求一个真相我可以不顾及一切，你别把我说的这么高尚了，拯救人类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我如果成为初代造物，到底能感受到些什么，到底能做到些什么，而且你的小心思也并不是拯救人类吧，你想的是，获得完整的初代造物的基因改造技术，然后把它商业化赚取大量的金钱吧。”

“你放肆！”正校长的声音几乎能穿透金林面前的钢板“我毕竟还是校长“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不防将你送回老家”校长的眼镜直勾勾的盯着金林，桌前的茶水来回撞击着陶瓷制成的茶杯，金林也不是傻子“既然你恼羞成怒，那我也不必再说了，你的目标是赚钱，而我的目标是你不能窥探的”金林知道，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把柄。

“下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看金林出门后，校长把金林用过的茶杯扔进垃圾箱，茶杯与金属的垃圾箱的撞击产生了悦耳的韵律，“区区三等公民，若不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早就把你做了。”

此刻，陈莫正在金林的楼下等待着他的归来，空气中的鸟鸣似乎在此刻并不悦耳了，而是凄厉的哀鸣，清晨的露珠像手串崩裂一般敲打在地面上，陈莫又听到那熟悉的哒哒声，这个声音仍然让他感到焦躁和不安。”

“为什么？”陈莫摸了摸衣领。

“什么为什么？”金林笑的不明显，但是嘴角明显有弧度。

“为什么杀我”似乎在沉默的脸上不是对金林的质疑，而是对他们的过去的已经被埋葬的友谊的质疑。

“科学家从来不问为什么”金林默不经心的回复，烟瘾犯了的他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只烟，点燃后又半笑不笑的盯着金林“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我抽烟，也讨厌极了烟味，但是你知道为啥我还是一遍一遍的在你面前抽烟吗，没错，就是为了让你承认你并不喜欢我这个朋友，你在为了我当你的朋友而去克制你自己的喜怒哀乐，难道不是吗？所以我觉得你虚伪。”金林朝陈莫突出了一个眼圈，陈莫被呛的连连后退。

陈莫走进了摆正了身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遍又一朝的容忍你抽烟吗？因为我不用这个习惯去定义一个人的人性。不愧是师兄弟哈，就连师傅那句科学家从来不问为什么都要在这提出来。”

“行了就不要玩文字游戏了，我从来没有杀过你，要是你死了，那也是天意。”金林把烟灭了“你回吧。”

陈莫想到，再空无一人的地铁上，陈莫有无数的机会杀死自己，就算是地铁损毁，那也是杀死自己的最后手段，也是最不保险，最有风险的手段。可是他既没有选择杀死自己，有没有选择拯救自己。也可能早就料到了，中途会有人来救他。陈莫并非自我安慰，因为考虑到他们之前友谊之深厚，如何为金林辩解，似乎都合理的。

“你脑子有病吧，陈莫一拳打了过去，金林没有躲，而是顺势接下来这一拳。陈莫头也不回得走了，金林回避了所有的正面回答。似乎正面的回答太过于直白，无法让对方直面自己的内心。刚才聚集的鸟鸣声逐渐退散，只留下一个寂静的充满绿色植物的场地。

陈莫丧失了理性，而金林却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理性，摘下自己的丝眼镜，擦了擦眼镜积攒的雾气，看了看仍然在桌子上躺着的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合照，默默的站起身把它扔进了垃圾桶“为了能够拯救未来，那个看不见的未来，现在死多少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陈莫一样，一直都能活在当下。”

这时正校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与他的秘书进行了一场无法外传的交流，“你知道为什么希特勒要屠杀犹太人吗？是因为犹太人身上的神之血脉被稀释的要比普通人满的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比其他人种要聪明，屠杀他们是为了避免他们对未来的威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进行一场集体的提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