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来。论冥力，玉清寒领先，论战斗力，月邪领先。两人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

“哎，别装死了！”月邪拍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的紫君末，后者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凝雪瑾闭关有够久的啊，马上就要大陆初选了，她能赶在那之前出关吗？”千烨问道。

“谁知道。”月邪耸了耸肩，“不过她要是再不出来，某人怕是真要出病了。”

几个男生笑起来，笑声中有着同情。

墨念殇突然起身向外走去，众人立刻噤声。

“哎——”不知道是谁微微叹息了一声。

“怎么叹起气来？”唐初离走了过来，看到紫君末也起身，和墨念殇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我看着老大这副样子，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千烨回答道：“但是紫君末又确实没什么问题，这就很纠结。”

唐初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主要还是看雪瑾喜欢。念殇虽可惜，但那两位两情相悦，自然是无法。”

夜未央听了这话微微不悦，明明是她老哥先提的订婚，怎么就让紫君末把她小嫂嫂抢走了呢？而且他们几个的关系和紫君末又那么好，连她也无法绝对偏向哥哥了。

唐枉瑶看了一眼唐初离，接着看地面。

凌落花依旧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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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君末一路出来，来到了凝雪瑾修炼室的门前，看着那块‘闭关勿扰’的木牌丝毫没有移动的倾向，烦躁地出了口气，又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总想这件事、专心修炼，可是日子一长，他就忍不住想她，恨不得把她修炼室的门砸开，把她从里面拽出来要她不要再修炼。他的理智告诫着他不能这么做，可是越是这么想，他就越发狂躁，好几次都忍不住试图打开她的门，幸亏她闭关前似乎做了防护罩，他未能成功。不然真扰了她的修炼，那便是害了她。

可明知道会害了她，他却还是忍不住这样做。看不到她的每一天他都有着抑制不住的狂躁，而这狂躁让他更加心烦。

月邪他们说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整个人甚至有些疯狂。他知道自己这种变化的是不对的，应该克服它，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克服。以往烦躁的时候，只有看到她的脸才能好些。

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蛊？紫君末偶尔清醒的时候总会这么想，但他知道不关乎于她，作为毁灭之力的继承人，毁灭之力的狂暴和冷漠会随着他的年龄侵蚀他的心智，哪怕他从未修炼过毁灭之力和湮灭魔法，他也无法阻止这种改变。

阿瑾不会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需要学会自己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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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凝雪瑾的身影出现在床上，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咳出了声，眼睛缓缓睁开。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凝雪瑾起身缓了缓，将身边的彼岸花重新戴到头上。她释放出魔法，将干涸的血迹清理干净，收起了仪器，打开了房门。

嗯？凝雪瑾将门上的木牌收起来，刚要回屋，就感受到了门边的异样，她向门框看去，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倾斜着的十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恍然大悟，释放出冥力，小小的十字兀然变大，飞进她体内。

哎？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她的生日礼物呢？怎么没有？她四处探测着，没再发现任何痕迹。

礼物就是一道印记？凝雪瑾稍稍想了想，立刻检查自己的身体。冥力运行没有变化，说明没给她打上什么封印，那难道是……

她释放出紫海封灵剑，意料中的心悸没有发生，她立刻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果然在剑上的紫海轮廓旁找到了那个小小的金色斜十字。

他为她准备的礼物便是解决了困扰着她的问题。他的封印自然是牢固的，可保几年内她使用紫海封灵剑时不会性情大变、心脏不会疼痛难忍。

她之所以不再使用紫海封灵剑，一个是她确实用不习惯，另一个原因便是紫海封灵剑在她身上的副作用。自从紫君末的剑击穿她的心脏后，每当拿起紫海封灵剑，她的心脏就会疼痛起来。而不用紫海封灵剑的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和以前不一样，这才意识到紫海封灵剑的副作用。

“你回来了。”墨念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身看去。

“突破了。”墨念殇打量着她。

凝雪瑾扬起笑容，跑到他身边。“哥！我突破三十级啦！”

墨念殇看着她如此高兴的模样，也微微笑起来。

“你怎么想起到我这儿？不会是天天都来看一遍我出没出关？”凝雪瑾打趣着他。

墨念殇点了点头，凝雪瑾一下子愣在原地，她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竟是真的守着她。

“不是为了你。”墨念殇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是为了看住你的好未婚夫。”

“未婚夫？”凝雪瑾惊讶，“紫君末？”

墨念殇点头，“他每天都会来看一眼你有没有出关，起初还好，后来就直接砸门，想进去。还好你设了屏障，不然他一定会打断你的修炼。”

他发现这件事是在一个晚上。那天他也是闲来无事，便想着去看看凝雪瑾有没有出关，可这么一看，便看到了浑身散发着戾气、用紫海封灵剑不停砍门的紫君末。他被吓了一跳，准备上前阻拦，但他看到房间外那一层薄薄的紫色屏障时，便安下心来，默默观察着。

紫君末眼中的阴狠与疯狂让他心惊，周身散发出的冥力气息更是阴冷扭曲，墨念殇看着他一次次的砍着大门，直到他冥力散尽，他才收手。收手后的他神色茫然，似是极为痛苦与悔恨。他一声声地叫着‘阿瑾’，扯着自己的头发哭泣着。他这幅可怜的样子，打消了他向学院长报告的想法。

如果他和学院长说紫君末不顾阿瑾修炼意图破坏，那么学院长一定会撕毁婚约，将两人强行拆开。如果这样……她一定会恨他。

于是他每一天都会盯着紫君末的行程，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暴戾的举动，在一旁默默等待着。如果那层防护罩失效，那么他将出手阻拦。

好在她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放心。

凝雪瑾眼中划过一丝冰冷，而沉浸在回忆中的墨念殇并没有捕捉到这一变化。

“还好我未卜先知，老师知道吗？”凝雪瑾问道。其实房间外的那防护罩不是她设下的，她的防护罩只是为了隔离血腥味传出。反正闭关期间老师定不能让人扰了她的清净，她也就没想那么多。

墨念殇摇摇头。“学院长只来看过一次，应是不知道。”

那这个防护罩的主人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凝雪瑾心里有了数，点了点头。“谢谢哥。”

墨念殇微微偏过了头，“你去看看他吧。”

凝雪瑾点点头，她是该看看紫君末的情况。

“阿瑾。”墨念殇转身叫住了她：“紫君末性情大变，是因为某种力量吧？”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毁灭之力，但学习过毁灭之力的一些典型特征，紫君末身上的阴冷和暴虐让他想不出别的答案。

凝雪瑾转头，看向墨念殇。

她眼里有着惊讶。但凭着这么多年的了解，墨念殇感受到了她身上那一份冰冷，和紫君末身上一样的冰冷。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一定会杀了他灭口，为了紫君末。

凝雪瑾心里摇摆了一下，头上的宝石闪了又闪，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朝着紫君末的宿舍走去。

墨念殇惊讶于她连句嘱咐都没有，同时又为这份信任微微欢喜。既然她如此信任他，他也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才是。

紫君末虽然危险，但她既然明知道他的身份仍然选择留在他身边，那么他也相信她一定不会受伤。

墨念殇替她关好房门后离开。

一道身影渐渐显露出来，他的面色冰寒，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紫君末，原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