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隐,盛都,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阴沉雪飞鸾。
“报——!!”
“北暮铁骑已压境叒河了!”
萧欲听到这消息,心下一惊,北暮这是在玩声东击西吗?它分明已在大齐奉凉城周遭布满了防线,大齐也已派军前往布守,北暮却在此刻突袭东隐。
“北暮疯了吗!此时正是大齐备军之际,北暮竟敢连连挑衅两国!如今深雪寒天,虽于北暮那群蛮夷人有利,可它如何有此底气?”
“前线如今单靠应将军撑着,靠近叒河的榷、玈两城皆前往支援了些兵力,可惜担忧北暮分散兵力,又忧大齐作梗,他们不敢多派。因此叒河仍是兵力不足,又没有足够粮草,如此是抵不过北暮铁骑的,还请陛下尽快委任将军带兵前往!”
萧欲眉眼阴沉,低声喝道:“叒河的毒师呢?让他们先撑些时日!”
“陛下,您忘了——大毒师慕冕前些日子被赵太公查到了同颐王之私,以肃清乱党之名,幽禁在了壶马寺。各地毒师闻此消息,皆赶往了盛都这边,欲启奏陛下!”
“如今当务之急,陛下还需安抚好大毒师,他贵为毒术冠绝东隐之人,门下弟子三千,被分配各地。若处理不当,恐有祸患!”
闻言,萧欲胸膛起伏不定,局促的呼吸越发现出几分气虚。他说萧肃和慕冕怎么会那样束手就擒等着他削弱他们的势力,竟然在这等着。
定是萧肃这个卖国贼,一早便同上官孑立盟!此刻,竟然还敢联合北暮攻占东隐的国土,当真好得很!
看着下面安静肃立的男人,萧欲是恨得咬牙切齿,可东隐已无骁勇将才能抵挡北暮铁骑,他如今又不得不用他,努力浮起一抹笑,他阴恻恻道:“赵太公亲自去壶马寺请大毒师出山!”
“此次叒河一事便由颐王带领凤隐军前往御敌!”
他倒要看看,萧肃若不解决粮草之需,去往叒河又该如何撑下,一旦他击退北暮,就没必要再回来了。
萧肃看着上方气急败坏的人,心中轻蔑,如此废物也配高坐明堂?
“臣弟领命,只是粮草之需,陛下当如何解决?”
萧欲淡淡道:“粮草一直由旬卿把守,鉴于北暮有过火烧粮草一事,我们此次也不陈陈相因了,改为——”
“兵马先行,粮草后动。”
萧肃闻言,心中恶寒,为了牵制自己,他是什么破烂招数都想出来了。这样的君主除了黄钟毁弃,?釜雷鸣还能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好心”提醒道:“陛下莫非又忘了,旬卿也被赵太公换下去了。此刻职位空缺,不若让臣弟来安排。”
萧欲闻言,双目怒瞪,看向赵臣州,后者缩在角落中,不敢直视萧欲阴沉的目光。
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董佑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是苦大仇深道:“这些时日,陛下静养龙体。太公仗着陛下给的权利,一向行事大胆,臣已竭力阻止了,却因人微言轻,让太公将东隐朝堂搅弄成这般,臣……臣有罪啊……!”
“你这是蛊虿之谗!”赵太公狠瞪了一眼董佑,而后又缩在角落中弱弱开口,“陛下,老臣只是公事公办啊!不过粮草司一职已有人补上了,颐王可以放心前往叒河。”
萧欲闻言,这才面色好看些,“颐王可还有意见?”
“臣弟并无意见,明日一早,臣弟便会赶往叒河!”
萧肃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臣州“瑟瑟发抖”的身影,他这太公当得可谓四国最荒诞的了,他到底在搞哪样?
……
“能全王爷此等大计,也是慕某人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