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蓦然那边过的不怎么样,火煌这边更是惨惨淡淡。
那一日她被青帝伤了之后,下了场雨,直接被淋着的旧伤复发,仙根不稳,几乎都要了她半条命。再然后被曼殊带回去以养伤的借口变相给设了结界困在烈火阁,自然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火煌几乎是想将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使出来,奈何身体真的因为天雷之罚亏损的厉害,不得已又只能喝那苦兮兮的药将养着身体,走路都费劲,更别提是跑出去去找青帝问个明白了。
当然,最让火煌气愤的却是除了来看她的曼殊,她那“亲爱的”皇姐更是一连十天都见个影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心虚还是根本没有将她的事情给放在心上。
她就算是想去质问也没个机会,更别提到底发生什么了!
于是乎,在期期艾艾之中过了十天的火煌终于有了一点生机。
因为,主持了半年凤族事务的她也明白,这一日,是天帝盛宴,也是整个凤族有着尊贵身份的人都要前去的日子。
那厢姝凰的气息刚刚从这碧梧谷中消散,这边烈火阁之中还躺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少女就直接麻溜地活跃了起来。
“哎!哎!”脸色惨白之中带了一丝血色的少女痛苦地唤了两声,门外静立的两个人听到里面的声响,很快穿过那对她们并不起作用的结界而入,想要看看这个尊贵的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公主?”其中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少女迎上来,刚刚要关切地开口,少女掩藏在被褥下面的火红色的灵力突然闪过,一道流光顿时击中了两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侍女。
“嘭!”
火煌从床上跳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虚弱不堪,哀伤大于心死的样子,惨白的脸色在迸射出灵力的瞬间就恢复了红润,戏谑地对着两个倒地的侍女一笑,拍了拍手,跳下地面。
她故意装出来这种虚弱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瞒一下她皇姐,趁着这天帝寿宴的空档去好好问一问阿鹤,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当时阿鹤真的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那么现在已经都过了十天,又不在凤族,他也要给自己一个理由!
否则,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思及此,火煌原本还神采奕奕的眸子突然之间黯淡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勾,在虚空之中似乎画了一个圆,一柄火红色的玉伞突然而现,伞柄处悬挂着小小的风铃,虽然是幻化而出,摇曳无声,却坠在这火灵伞处,添了几丝梦幻之感,更是起了些许的迷幻作用。
也正是因为这小小的风铃,当年还是她游历冥界时得到的隐铃,别无他用,唯独这毫无生息出入结界倒是其最拿手之处。她以前也就把它当个所谓的装饰品,却不曾想到,如今已经在这个时候排上了用场。
火煌垂眸看了一眼那红伞,然后微微摇了摇那风铃,那银白中透着一丝红意的光芒迅速笼罩掩盖住了她那娇小的身影。
她抬步,莲步微移,很快穿过烈火阁曼殊亲手下的结界静立在了阁外,也就在那一刻,火煌那一张小脸突然变得悚然起来,因为在就在咫尺之远,站立着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一双黑眸的眼眸在她从结界出来之时瞬间锁定了她。清秀的面容毫不掩饰地显露在她的眼前,明明是儒雅的公子模样,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魅惑之感,就好像是他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气质,渗透在骨子里。
因为有结界相护,烈火阁周遭并没有太多的守卫,所以火煌在看见那奇怪的人之时,虽然还有疑惑,却秉承着逃跑之时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的良好习惯,脚底生风,准备一溜烟跑个干净利落。
然而,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公主,是青帝唤青栾来请您的。”
一句话,在少女心中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