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打手们见魏员外和魏竹死了,如同一盘散沙,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魏梅也带着几件细软逃走了。
管家见势不好,把账本以及珍宝册子一一拿了出来,把魏员外藏钱的几处地点也一一交待。
账本上详细记录着什么时候,抢了谁家的什么东西,多少金银,还记录着这些年的经营所得。
颜绍按照账本上的记录,算上利息,把东西和银钱全都还给大家。
这么忙活了一通,珍宝街的珍宝去了一半,魏家的家财也去了一半,剩下的,大多都是颜家的东西了。
颜绍拿回了家传玉佩,交到安氏的手里:“娘,玉佩拿回来了。咱们以后可以安稳过日子了。”
安氏神情沉重。
虽然仇报了,但是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绍儿,要不你拿着玉佩去找你祖父那位挚友吧。”
经此一遭,安氏知道,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她想让颜绍变强,此后不必再被人欺负。
“可我们只有一枚信物,并没有其他的消息,该怎么找呢?”
安氏道:“你父亲曾告诉我,将玉佩在火上炙烤片刻,玉佩上会显现出那位挚友的详细信息,你可以顺着这些去找到他。”
他们把玉佩在火上炙烤之后,看到了一个宗门的名字,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顾长文又给漾漾和安安买了些吃的,便打算离开镇子了。
他们来跟颜绍辞行。
颜绍跟母亲安氏冲着他们磕了三个头。
安氏一脸感激:“大恩无以为报,我以后就住在镇子上,永世不离开,你们若是有需要,尽管过来找我们,我们一定有求必应。”
“不必。”顾长文拒绝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漾漾冲着他们挥挥小手,奶呼呼地细细叮嘱:“姨姨,你的病要好好养着,不能生气,这样才能好哦。”
“好。”安氏越看这孩子越欢喜。
怎么就这么机灵、可爱还讨人喜欢呢。
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
“对了,”颜绍把一串糖葫芦交给她,“还你当日的糖葫芦之恩。”
这串糖葫芦,不是能吃的糖葫芦,而是用红玉珠穿成的一串糖葫芦,玉质温润敦厚,触手生温,色泽红艳似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很是漂亮。
漾漾入神地看着这串红玉珠糖葫芦,眼睛眨巴眨巴,粉腮微鼓:“好看是好看,只可惜这糖葫芦不能吃......”
颜绍失笑:“小傻瓜,是让你拿着玩的,希望以后你能常常想起我们。”
“嗯嗯,崽崽不会忘记你们哒!”
同样的糖葫芦之恩。
颜绍送给魏竹糖葫芦,魏竹害了他全家。
漾漾送给颜绍糖葫芦,颜绍还她红玉珠。
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
在他们御剑而起的时候,安氏忽然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顾长文停下,回头问。
“想问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听过百草宗这个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