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最让李威难受的是,他是不是这被子都毁了,至少,不能做男人了是不是。
垂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还不知道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呢就毁了,果真今日是倒霉的日子。
不远处宋嫣然朝李威这边看着,心里琢磨着,莫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可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的,真要是将李威的身子坏了,大不了自己的负责。
宋嫣然烦躁的走了几步,可她一个女人能怎么负责?给他给名分?
至于头上的东西,倒也不是针对李威,一个女人经常出门肯定要带点防身用的东西,倒是没想到,第一次却是用在了李威身上。
次日温言煜出门倒是挺早,喜弟忙活着安顿京城的事情,主要是想着让二翠也跟来。
“夫人,余府二姨娘求见。”正看着账本,下头的人进来禀报。
原本跟余府的关系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算有人要来拜见喜弟,就是余府的下人也好,总不至于说是一个姨娘。
可偏偏,人家还准备了正儿经的拜帖。
“请进来吧。”喜弟放下册子,去了前头等着。
“温夫人。”二姨娘进来恭敬的对喜弟做了个万福,“不知道夫人让我来可有什么事情?”
突兀的来了一句,却让左右的人都愣住了。
这大清早的她突兀的送来了拜帖,怎现在成了喜弟让她来的。
“倒是有些小事。”
更神奇的是,喜弟并没有反驳,而是抬手让对她先坐下。
“听说你跟了余生有些日子了?”喜弟端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只比先头夫人晚进门一个月。”倒是二姨娘警惕的看着喜弟。
“先头夫人?”喜弟微微拧眉倒也是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物,当时余生休妻还闹了些个事事出来。
“那是不短了。”
“温夫人找妾身到底所谓何事?”看喜弟始终不往正事上引,二姨娘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喜弟一笑将茶杯放下,“我这个人心眼很小睚眦必报,不过看来你与娘家的关系不错,可算是省了我不少的事。”
昨日喜弟买成衣的时候就已经安顿了下去,这二姨娘父亲是大掌柜的,算是余生的左膀右臂,喜弟明面上找人与他谈生意,实际上让人找这个空挡吓唬吓唬二姨娘的父亲。
其实,喜弟也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往二姨娘娘家泼了很多血。
什么鸡血呀狗血呀的,再在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倒没想到,这二姨娘家的人这般,不惊吓。
不过转念一想却也理解,喜弟招了云峰山上的匪徒办事,同行的人也都知道了,想来在他们眼里那些人都是一些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人都说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被这种人盯上想以后的日子想也不会好过。
而且今日说到底没有人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二姨娘的父亲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就算报给了衙门,那些人也不会多上心。
更何况,他们怀疑的还是二品大员的夫人,就算要管,也得等喜弟杀了人以后再管。
二姨娘咬着牙,着实没想到天子脚下喜弟会这般大胆,“夫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我想让你离开!”
喜弟突然这么直接,倒是让二姨娘没反应过来。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杀的人是我?”一想到这个可能,二姨娘都有点结巴了。
毕竟,人活在世还没有不怕死的。
喜弟轻轻的勾起嘴角,“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离开余府罢了!”
看喜弟并不是想杀自己,二姨娘才算是把心放下来了,“你,你为了夫人?”
“不错!”喜弟笑着点头,“三姨娘那个人我见过,看着并不是多有心机的人,昨天应该也是她头一次去看我妹,突然行事必然会是事出有因。”
喜弟紧紧的盯着二姨娘,打从进门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布局,故作的亲昵只是让京城那些贵妇人看的,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懂规矩,从而让这些人放心的排挤自己。
接着,不知怎么挑唆的三姨娘过去,她掌管后院自然知道招弟的遭遇,三姨娘别的不送还特意送了炭去,分明就是故意刺激自己。
与大夫人闹成这样,倒也可以说有她推波助澜的原因。
无论怎么样,招弟的娘家跟余府闹起来,招弟必然难做,若是逼急了成了仇人,招弟少不得会被休弃。
到那时候,她一定是最得余生信任的人,将来就算是有新夫人,她的地位也不可动摇。
更何况,余生还不一定愿意放手。
那样反而更好,招弟徒有个夫人的名头,却跟余生渐行渐远,又让老太太及其厌恶,那她与其说是二姨娘,倒不如说成是二夫人。
在明面上看着她是什么都做,可却算计了所有人。
这样的人心机太深了,招弟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既然这样,倒不如,趁着拔出。
“我现在掌管内院,怎么可能突然消失,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我该寻什么借口,夫君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我先不要他?”
“那是你的事!”喜弟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不是新来了二十个姨娘,想来也没人有空理会你,当然你也可以跟我耗着,比一比谁先沉不住气?”
“好,那你给我三日时间。”二姨娘咬着牙,在权势面前,她只能低头。
“今日必须消失!”喜弟这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我总得提前准备准备。”二姨娘气的不停的深呼吸,才能勉强的跟喜弟说上句正常的话。
喜弟笑着耸了耸肩膀,“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离开的法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抬手说了句送客,便转身离开,不给二姨娘再纠缠的机会。
自然二姨娘回府余生肯定不会在的,难道温言煜要拜访他,他一定好好的安排。
却也没有选择在余家的本院,而是挑在了郊外的别苑。
倒也清静。
“听说姐夫的病好了。”两人坐在席上,品着跟前的茶。
“今日就只有咱俩,想也不必说这些客套的话。”温言煜摆手,他相信到底有没有病,余生心里肯定有数的。
“那你今日寻我所谓何事?”余生轻抿了一口茶,看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