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香居
唐宁还惊魂未定,宁王忽然空降到她身边,伸手揽了这个纤细的身躯,一跃到了屋顶。
唐宁双手紧紧捂在胸前,此刻能听见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宁王低头看着唐宁惊魂未定的样子,唇角微微翘起,“连人的尸体都不怕,竟被蛇的尸体吓成这副样子?”
唐宁咽口唾沫,“这能一样吗?”
宁王抬脚欲挪步,唐宁死死抱住宁王不撒手,宁王睨着她,“怎么?你除了惧蛇,还惧高?”
唐宁瞄一眼下面,抓着宁王衣服的手又紧了紧,“我又不会武功,掉下去怎么办?”
宁王抓着唐宁后背的衣服,把她拎起来悬在空中,看着她说:“你就这点胆识还学什么武功?”
唐宁眼神雀跃,两手抱在胸前,“王爷王爷,嘿嘿您老人家要教我武功吗?”
宁王把唐宁随手一扔,吐出俩字:“不教。”
唐宁踩掉了几页瓦片,险些跌下屋脊,她趴在屋顶上不敢动,抬头对宁王怒目而视,“赵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反复无常!”
宁王在自家王府的屋顶上闲庭信步,如履平地,他淡淡一句:“想做本王的徒弟,你资质差太远。”
唐宁愤然起身,一个趔趄,“啊!”
唐宁仰面跌下去,宁王及时出手接住了她,落地那一瞬间,宁王脚尖点地又一次飞跃而起,落于屋脊。
唐宁捂着起起伏伏的胸口,大口喘着气,“妈呀,吓破胆了”
“动作如此笨拙,就不要乱走动,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宁王说完走了。
唐宁瞠目结舌,心里骂道:神经病!把我放在屋顶上,自己却闪人了,这算什么事?!
一会儿工夫,宁王回来了,脸色不好看,问:“这院子是王妃的寝居,还是养牲处?”
唐宁阴着回他:“你怎么骂人呢?别忘了,你最近也住在这里。”
宁王撩开衣摆坐下,“那你说说,这院子里的鸡鸭猫狗,猪马驴兔,还有老鼠,都是怎么回事?本王记得给你这院子的时候,里面可是景致秀丽,鸟语花香。”
唐宁甩给宁王一个大白眼,“这都是为了给你研制解药买来的试验品,替你试药的无辜者,你该好好感谢它们,它们是你的救命恩人!”
宁王的脸阴沉的能滴水了,“你把本王等同于畜生?!”
唐宁先是一惊,接着笑了,“那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宁王随手捏了一页瓦片,拿瓦片轻轻敲了敲屋顶,发出清脆的“咚咚”声,他吓唬她说:“你敢再给本王说一遍?”
唐宁手里偷偷抓了两片瓦,反驳道:“难道不是你刚才自己亲口说的吗?再说了,畜生了怎么了?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为了救你,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你难道就不难过吗?我反正挺难过的。如果我是你,我会焚香祷告,为它们超度的。”
唐宁话音刚落,宁王手里的瓦片已经冲着唐宁的屁股过来了。唐宁瞅准了时机,手腕一抖,先前偷偷抓在手里的那两片瓦,一片跟宁王飞过来的那片瓦撞击,被宁王的瓦片从中间劈成两半,令一片瓦打转冲宁王的胯间飞过去。
宁王轻松躲过,将瓦片抓在手里,但是他感觉到了来自瓦片的冲击力,又一次想起吴冰说的“王妃的准头很好!”。
宁王手里捏着瓦片,看向唐宁。唐宁冲他眯眼一笑,说:“宁王殿下,这叫礼尚往来。”
“好啊,”宁王点头,“既然是礼尚往来,接下来本王就不管你了。”
宁王说着抬手指向唐宁的左脚,唐宁随意扭头看一眼,再好好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