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蕊哈哈大笑,说道:“爷最喜欢你这种恃才傲物、胸怀坦荡,还有些大智若愚的性格。爷也能感觉到,杨沫女士秀外慧中、足智多谋,是难得一遇的巾帼英雄。”
梅小蕊停顿一下,微微咳嗽两声。
他接着又说道,“闻道有先后,宿业有专工,师徒的缘分不在意年龄和地位,只在乎心境和感情。”
“爷愿意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们,不管你们日后弃之如敝屣,还是令其发扬光大,爷都不会后悔。”
梅小蕊的咳嗽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陶显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连忙走近房门,关心的说道:“老师,您老人家要注意休息,两位师妹和师弟由俺来照顾。您打算啥时候见面?啥时候行拜师大礼?请吩咐,俺让孩子们做好准备。”
梅小蕊大声说道:“冉公子,杨女士,你们两位带着见面礼,进屋来吧。咱们师徒先见个面,然后选个良辰吉日,再轰轰烈烈的举行拜师大礼。”
陶显喜出望外,他听出梅小蕊的弦外之音,想借着收徒弟的机会,抛头露面,重新面对世人。
杨沫原本面如桃花,在这寒冷的院子里呆这么长时间,脸上徒增几分红润,显得分外妩媚与妖娆。冉观看到后,不禁心神激荡。
想到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师姐,以后再也不必以“阿姨”相称,给两人的亲密交往,带来更多的便利,冉观不由得欣喜万分。
杨沫朝冉观娇媚的一笑,说道:“冉观同学,不用紧张,我陪你去见老师,献上血脐狍子。”
杨沫又庄重、严肃的对陶显说道:“陶大夫,以后咱们就是同门师兄妹、师兄弟,请您多加关照。现在请您带着我和冉观,进去拜见恩师吧。”
陶显性格开朗、通情达理,同时又对梅小蕊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师父突然收冉观和杨沫做学生,他只有无条件服从,没有半分介意。
不过,陶显心里有点儿替自己的子女,还有二十多位晚辈们感到委屈。平白无故的多出两个年纪轻轻的长辈,让他们以后如何相处?
尤其是陶云波、栾欣悦,一个与冉观曾经是同班同学,另一个与冉观是同龄的青春少女,让他们如何面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师爷爷”?
陶明成的妻子解金婷,从栾欣悦愤怒的表情中,看出她在心里,对冉观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解金婷早就认出冉观,就是当年那个帮着佟宝香,让她哥哥解金阳当众出丑的中学生。她在心里一直记恨着冉观,却把冉观的姓氏给记错了。
解金婷凑到栾欣悦身边,居心叵测的说道:“这对狗男女真是厚颜无耻噢,老太爷和你姥爷咋能相信他们的鬼话呢?”
“不就是一只傻狍子吗?等明天让你,去大通子套个十只、八只回来,看他们还有啥资格,敢这么张狂?。”
“小欣悦,你可不知道姓杨的小子,平时有多么嚣张,在咱们九滨乡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当年我哥就没少受他欺负,经常被他打得浑身是伤。”
“我听说这个坏小子,现在在金勾县高中念书,学习还挺好,每次考试总是第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想,即便是真的第一,那也是抄出来的成绩。”
“小欣悦,当年你在金勾县一中时候,有一位名叫山碧玉的同学,如今号称‘一中黄蓉姐’,威风八面,没人敢惹,绝对能震得住这两个的败类。”
“你不如打个电话,请‘一中黄蓉姐’过来,好好教训一下这对狗男女。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蛊惑和坑害老太爷和你姥爷?”
天真幼稚的栾欣悦,受到老舅妈的不断挑唆,怒气冲冲的跑到陶显诊室,抓起电话,就打给山碧玉。
亲手将血脐狍子交给梅小蕊,冉观和杨沫从他的房间出来,深深吸一口清新的冷空气。刚才迷迷糊糊的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回想刚才与梅小蕊见面的情景,恍然如梦般的令人难以置信。
陶显对院子里面的子女们,说道:“从现在起,杨女士和冉公子就是你们的师姑、师叔,到任何时候,你们都要尊重他们,孝敬他们。老大陶明金,你先替俺和老太爷,照顾好你们的师姑和师叔。”
“从现在起,俺要时时刻刻陪在师父身边,谢绝会见任何客人和病患,专心帮他老人家研究治疗方案。家里一切事情,暂由老大做主,不必找俺商量。”
陶显吩咐完自己的子女,又对冉观和杨沫说道:“师妹、师弟,为兄此刻必须回屋里,帮助和照顾师父,你们大可随意,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俺的子女们都挺懂事、孝顺,你们有啥事儿,该支使就支使,千万别客气。”
看到陶显转身走进东厢房,冉观和杨沫双手抱拳,朝着房门深深鞠躬。
他们大声说道:“祝愿师父、师兄早日成功,杨沫和冉观静候佳音。”
陶明金主动带着弟弟、妹妹们,跪在杨沫和冉观面前。
他毕恭毕敬的说道:“长子陶明金,携陶氏一众子弟,拜见师姑、师叔,给您二位请安了!”
冉观连忙上前搀扶陶明金,说道:“陶伯伯,您的这样大礼,冉某和师姐无福消受,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