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晓艳用熟练的老矛子话,说道:“耶戈基舅舅,您是朵布莎的亲人,也就是俺们的亲人,值得尊敬的长辈。今天见到您,我无比高兴,您还像七年前那么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涂晓艳又介绍身后的康楠和列茹秀,康楠是学习外贸专业的大学生,经常与外国人打交道,必须适应各个国家的风俗和礼节。
康楠很自然,大大方方的与耶戈拉维斯基拥抱,并用老矛子话问好。面对康楠的热情,耶戈拉维斯基十分意外,有点儿惊惶失措,又有点儿腼腆害羞。
当耶戈拉维斯基听说康楠是一名大学生,连忙夸赞说:“姑娘,原来您就是冉观斯基,经常在信里提到的美女大学生。你是一位很有才干,很有魅力,而且很有经济头脑和政治眼光的好姑娘。”
“我听说,你经常为冉观斯基的学业与生活提供帮助,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很关心、都很支持。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感谢,感谢您的真诚和无私。”
耶戈拉维斯基误以为康楠就是杨沫,又将她们两人为冉观做过的事情,混为一谈。所以康楠听到后受宠若惊,又感到有些迷茫。
毕竟冉观做大事时候,都得到她的指导和帮助,现在受到耶戈基舅舅如此夸赞,也能坦然接受。
在这间临时的简易餐厅里面,朋友们热热闹闹的吃完一顿饱饭。朵布莎和杰娅斯科陪着舅舅,来到招待所的会客室,耶戈拉维斯基去北海之前,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准备向她们姐妹交代。
没过多久,杰娅斯科匆匆忙忙的出来,来到冉观身边。
她轻声说道:“冉观斯基,耶戈基舅舅要见你,请你单独过去一下,朵布莎还在那儿等着呢。”
杰娅斯科通知完冉观,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去,而是留在外面,陪着涂晓艳等人聊天。
冉观满腹狐疑的走进招待所会客室,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让人感觉十分沉重和压抑。
耶戈拉维斯基表情凝重,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朵布莎刚刚哭过,神情恍惚,满脸忧愁,白嫩的脸庞仍然梨花带雨,手中拿着几份证件和文件,不停的抖动着。
冉观小心翼翼的问道:“耶戈基舅舅,您找我?”
耶戈拉维斯基以一位长辈的口吻,说道:“冉观斯基,你先坐下!朵布莎,你也坐过来。”
耶戈拉维斯基等着冉观和朵布莎,都在自己面前坐好。他不紧不慢的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地图,交给冉观。
他说道:“这份地图非常重要,我去北海之前,必须交给最可靠的人保管,也就是你和朵布莎。”
“不过,在这份地图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暂时我还无法弄明白。我觉得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着实令人感到费解。”
冉观接过地图,心头一凛。难道是北海的形势过于严峻,耶戈基舅舅到那儿以后,会凶多吉少,让他感到没有回来的希望?
冉观只能在心里,暗暗替耶戈基舅舅担忧。但他表现的十分平静、镇定,脸上没有一丝为难的神色。
耶戈拉维斯基看一眼冉观,放心的说道:“我希望你多花一些时间,帮助朵布莎,解开这里的谜团。只要地图在你们手里,可以自主掌握时间,不用太着急,慢慢研究就可以。”
“就算你们弄明白地图里的秘密,也要耐心地等待时机。切记,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免得惹火烧身。”
望着手中的地图,冉观心里产生疑虑,会不会与印明宇偷走的地图有关?
如果是同一份地图,印明宇和塞米库恰哈维科娃生死不明、查无音讯,勃机关和帕涅弗两大势力,至今都没有找到踪迹,会不会同样和耶戈基舅舅有关?
如果是两份不同的地图,耶戈基舅舅所说的秘密又是什么?面对两份地图背后,扑朔迷离的真相,冉观疑窦丛生、焦虑万分。
这份地图不但关系到他和朵布莎的安危,也涉及到耶戈基舅舅与勃机关、帕涅弗之间的秘密,甚至影响他和列茹秀、区灿之间的感情。
而此时冉观最大的担忧,还是朵布莎的安全。
他坦诚的说道:“耶戈基舅舅,我在你们这儿,最多只能呆一个月。我又不是专业地质人员,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揭开地图里的秘密。”
冉观故意停顿片刻,看到耶戈拉维斯基用心听自己说话。
他又接着说道:“你们这里的局势如此复杂、严峻,这份地图又如此重要,会给朵布莎带来不可预料的危险和麻烦,让我非常担心。”
耶戈拉维斯基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上身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斜。
他小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来阔萨图勒莫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你只要想办法,帮助朵布莎,解开地图里的谜团就行。”
耶戈拉维斯基说完,如释重负的从沙发站起来,用力做些健身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