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房的门,看见单清雪扶着自己的腰、撑着肚子站在门口。她看见药叶儿从书房里出来,眼眶似乎有些红润,药叶儿低着头,快步离开。
单清雪狐疑的看着药叶儿离去的背影,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离去的时候,表情如此的悲伤?
邵子牧盘腿坐在书房的软塌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单清雪,一字一句的说道,“从明日开始,你搬去别院住。”
单清雪听见邵子牧的话,惊讶地回过头,他这是要赶她走?
“王爷!”单清雪眼眸之中带着泪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王爷如此狠心赶我出府。”
“拿纸笔来!”邵子牧一声怒吼,一个龙影立即落在他身边,双手呈上笔纸。
邵子牧把纸放在软塌之上,抬笔起头便是“休书”两个大字!
单清雪看见邵子牧抬笔就要写休书,吓得连忙跪在书房门口,“臣妾知错了,知错了!臣妾不应该三番五次的随意闯入王爷的寝殿与书房,不应该替盛夫人说话,干扰王爷审时度势,不应该打扰殿下与药谷主说事求殿下不要赶臣妾出去!”
邵子牧抬眼看着她,单清雪伸出右手,“臣妾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邵子牧抬手,把手上的纸笔扔了过去,“滚。”
单清雪身边的侍女立即上前去扶起单清雪,消失在邵子牧的视野里。
邵子牧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殿下,荀金药房那里果然不出所料,盛元普派人去灭口了。王少将军抓住了那个去灭口的人。”
“嗯。”邵子牧应了一声,随手丢给影袭一塌地契,“派人去看看这些田地。”
“水芯水芯!”药叶儿在荀金药房的院子里大喊,惊动了荀金药房里的所有人。
暗芯、水芯与金芯从房里出来,看见药叶儿靠在后门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扶着墙,企图往楼上走。
“暗西!”暗芯皱着眉,唤着跟着药叶儿的暗童的名字。
一个男子落在暗芯的身边,暗芯问道,“叶丫头不是去镇王府了嘛?怎么又自己跑去喝酒了?”
那个名叫暗西的男子回答,“谷主从镇王书房出来就不太开心我没有跟进去,不知道谷主与镇王说了些什么。然后谷主从镇王府出来,就去了酒馆。”
水芯无奈的摇摇头,下楼去,搀扶起药叶儿,药叶儿眯着眼睛,看见水芯,拉住她的手,“水芯,用瞬移之法带我回荀药谷好不好我想去看栾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了”
水芯背起药叶儿,“谷主,你现在这幅醉酒的样子让栾公子看见了,他会不会责怪你不爱惜自己身子?”
“责怪我也好啊,只要他醒过来”药叶儿抓着水芯的衣服,囫囵而语。
楼上的金芯看的直皱眉,药叶儿身为医者,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体调养,从未见过她如此糟贱自己的身子。
“别看她平日里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懊悔。”暗芯在一边感慨。
“嗯。”金芯点头。
“我倒是觉得栾公子以这种方式抽身,对谷主来说是一件好事。”琴胤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暗芯与金芯的身边。
暗芯手撑在围栏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药叶儿拉着水芯一直在胡言乱语,水芯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就这一次。”水芯的话音刚落,药叶儿便睡着了,手里的酒壶掉落在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疼”药叶儿睡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正午了,光线透过她的眼皮,唤醒她的意识。脑袋里面要被挤爆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摇头。
昨天晚上的记忆还模糊的残留在脑子里,她似乎回到了荀药谷,看见了鼻子里插着荀药谷特质的软管的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