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冒出来的沅国使怎么回事?”寒君逸皱着眉头苦思道,他在外交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和夸赞这个沅国,看这风头简直马上要成为一方强国,若是如此自己也可考虑与其建交。
“国师怎么看?”寒君逸看向温子礼,自从宸王府一事之后,寒君逸便以朝中官位空缺为由,提拔了很多人为官,温子礼便是一跃成为了国师,当然,寒君逸也有自己的私心,温子礼现在无依无靠,自然会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
温子礼作揖后说道:“回陛下,臣认为沅国的崛起并非偶然。据臣所知,沅国近年来在农业、商业和军事等方面都取得了显着的发展。他们的国王可能实施了一些有效的政策,促进了国家的繁荣。此外,沅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似乎也较为和睦,这为他们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外部环境。”
寒君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继续问道:“那么,我们是否应该主动与沅国建立联系呢?”
温子礼稍作思考,回答道:“陛下,这需要谨慎考虑。虽然沅国目前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但我们对其内部情况了解甚少。若贸然建交,可能会面临一些风险。不过,如果我们能够通过适当的方式了解更多关于沅国的信息,并确定与之合作有利于我国利益,那么建交也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选择。”
寒君逸沉思片刻,说:“嗯,言之有理。国师,你可派人暗中收集沅国的相关情报,同时也要密切关注其他国家对此的态度。待我们对局势有更清晰的认识后,再做决定。”
“王爷有何吩咐。”一名宫人上前说道。
“把这封信送到沅国去。”寒君逸放下毛笔,递上刚写好的邀请函,他便是打算邀请这位新国君到大都拜访。
“是,王爷!”宫人即刻拿上那封信离开。
“王爷,王爷!”这时雪瑶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只见她拼命地跑向寒君逸所在的宫殿。
“怎么了,这么毛躁,成何体统?”寒君逸看见毛躁的雪瑶便呵斥道。
雪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跪倒地上一把泪一把鼻涕地说道:“王爷,快去救救侧妃吧,王妃她...............王妃她正罚侧妃只着里衣脚踩火炭。”
“什么?”听见昭平又在找金靖霓麻烦,寒君逸就头大,平时对金靖霓百般刁难自己还可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弄出点什么事,对金丞相可不好交代。于是朝温子礼点点头,便快步离去。
才来到昭平的宫殿前,便已听到她的笑声,心头一紧,快步踏入果然看见两个宫女架着金靖霓,强迫她站立在燃着的炭火上,且在着寒冬腊月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他看见都有些不忍。
“这是在干什么?”寒君逸大喝一声,那两名宫女看了看昭平,昭平点头才敢松开手。
金靖霓便晕倒在地上,寒君逸快步走过去扶起已然昏死的金靖霓,再看她那双血肉模糊的双脚,便有些心疼,无奈地转头看向昭平:“王妃,侧妃这是又犯了什么错,以至于你要这般待她?”
“她以下犯上,本王妃便教她礼仪,怎么了有错吗?”昭平懒洋洋地开口道。
这话堵的寒君逸哑口无言,:“还望王妃下回体谅一下本王还需要给金丞相一个交代。”
“一个金丞相算得了什么,若是他不干了,斩了便是,大都大有人才在,那个做丞相不是做,是吧?王爷?”昭平又用副温柔地表情看着寒君逸。
寒君逸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一方面他需要金丞相的辅助,一方面他又依靠着代国,昭平却又如此难以驯服。便只好叫人带金靖霓回宫,再请太医前去为金靖霓疗伤,自己则是换上那副谄媚的表情讨好着昭平,昭平偏又最喜欢看见他这般低下的嘴脸。
金靖霓吃了药才缓缓转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雪瑶守在一旁,见她醒来,连忙凑上前去,红着眼眶说道:“侧妃,您可算是醒过来了!王妃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金靖霓强打起精神,勉强笑了笑,声音微弱地说:“无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担心。”
雪瑶愤愤不平地说:“可是侧妃,您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呢?那王妃明明就是故意刁难您,您却还要忍气吞声……”
金靖霓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雪瑶的话:“我这般故意三番四次惹怒昭平,便是要给王爷上眼药。只有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缝,我才有机会将昭平击溃。所以,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雪瑶听了,不禁叹了口气,佯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说道:“侧妃,您这样做实在是太辛苦了……其实,以您的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必如此低声下气。若是王爷知道了您所受的委屈,一定会心疼您的。”
金靖霓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忍耐。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王爷看到我的好。到那时,昭平便再也无法与我抗衡了。”
雪瑶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金靖霓的心思。她轻声说道:“侧妃放心吧,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支持您的。”
金靖霓感激地看了雪瑶一眼,心中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个忠诚的丫鬟陪伴着自己。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替宸少翊报仇的。
“好了,快帮我上药吧。”金靖霓见雪瑶这般心疼自己,倒也感到一丝慰藉,这偌大的皇宫也就剩下雪瑶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了吧。“对了,你等会去把今日发生的事传回丞相府。爹得知道怎么做的。”
“是,王妃!”雪瑶点点头。心里确实暗暗有些佩服起金靖霓为了对付昭平竟对自己狠心到这个地步,自己都与之相比都没有她这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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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沅国的回信。”一名太监把回信拿了上来。
“回信?”寒君逸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那封回信。打开看完脸色便是一脸铁青。
“国师,金丞相!本王诚心实意地邀请这沅国新君到来,他竟拒绝,理由竟是刚建国,不外访,还请本王若是有空亲自到访!”寒君逸气的一把把信拍在桌面上!寒君逸愤怒地站起身来。“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傲慢无礼!”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温子礼沉默片刻,建议道:“陛下息怒。或许沅国新君真有难言之处。我们不妨再修书一封,表达我方诚意,并说明若他不便前来,日后可派遣使者来访问。”
“国师此言差矣。”金文博站起来说道:“他沅国凭空而出,国力尚未稳健,我们大都好歹一方强国,他自己不来,也该派使臣来,结果只回信婉拒,这便是落了我们面子,若是再修书一封,便显得我们求他来似的。”
寒君逸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下,觉得金文博所言不无道理。
“金丞相所言亦有道理,但是大都正是需要盟友的时候,从大都的利益出发,我们拿出大国的气度去拜访沅国,未尝不可!若是他是一个强大的盟友,我们便是赚了,若他只是徒有虚名,也不过是浪费一次试错的机会!”温子礼说道。
金文博闻言便没有再说话,表示他无异议。
寒君逸也觉得温子礼说的确实有道理,“好,就按国师所言办。立刻起草一封回信,言辞要恳切,务必让沅国新君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