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澜是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生命体征稳定,到了晚上,插在身上的管子也撤走了,这让他轻松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很虚乏。项雪飞喂项北澜喝了点水,他自己没说话,心里盘算着,哥哥该问他问题了。
果然,项北澜声音嘶哑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伊伊呢?她怎样了?”
项雪飞前一天晚上明明打定了注意,要跟哥哥实话实说,可当他看着项北澜的样子,又打了退堂鼓,这要是说出来,对项北澜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可不说……那是绝对混不过去的。
正当项雪飞左右为难的时候,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替他说话了。原来项雪飞看项北澜醒了过来,便打开了电视,一边照顾哥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也算打发一点时间,可这晚间新闻播的真不是时候。
“11月18日晚,美籍华裔青年女画家林雪伊与本市律师项北澜遭绑架,我市警方赶往事发现场,已经将绑匪击毙,将两人救回,但两人伤情严重……。”
项雪飞本来心脏跳到了180,可看到新闻报道并未做具体说明,也算舒了一口气。可项北澜哪会这么简单就被糊弄过去,他用力抓着项雪飞的手臂,费力的说:“她……到底怎么样,你说话……。”
“好,好,我说,哥你别激动。”项雪飞连连答应着,又握住项北澜的手,极力安慰着他。
项雪飞不敢再拖,捡了紧要的说:“额头和脖子上的伤都不算严重,可她右手……断了一根筋。”
“那……那她……。”项北澜不敢问出那句她以后还能不能画画了。
可项雪飞心里明白哥哥要问什么,低声说:“医生说还不确定,也许……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