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待您好了,您却一直也没怀上。那就是问题确实是在他身上了?”
安平公主脸色很是窘迫,突然又挺了挺腰背说道,“没有就没有呗,原本刚成亲那两年,驸马时常给我脸色看,薛家人也冷冷淡淡的。本宫还懒得伺候他们一家子呢!叫本宫生个孩子讨他们欢心?做梦吧!不如专心做好脂粉铺子挣银两!”
“生孩子也不纯是为了讨他们欢心,就像是您与驸马日子过得好,也不单纯是给外人看的一样。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自己舒心。”顾歆然无奈拍了拍她的手,“您快说说,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
安平公主刚刚挺起的气势又突然萎靡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我能不说吗?”
“您可以不说,但您希望这个症结一直得不到解决吗?您说出来,我帮您出出主意。”
安平公主只好叹了一口气,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话:“他……他一直未与我圆房……”
顾歆然大吃一惊,“什么?!”
成亲三四年了,二人居然一直没有圆房?
他们眼里的情意都是假的不成?
安平公主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本,我……我当年是强行让父皇下旨的,驸马他一直气不顺,大婚时就没有与我圆房。他一直住在外院。这两年他也是时常进后院来陪我用膳,陪我说话,就是……就是一直不肯留宿……”
说到最后,她又硬气起来,“本宫又岂能做出那等不要脸的求欢之事?!”
顾歆然震惊地看着她。
“你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所以才叫他心里一直存着什么芥蒂?”
安平公主思索了片刻,“难不成是那一年我让父皇下旨赐婚,破坏了他与表妹青梅竹马的情谊?”
“又或是公主府有什么规矩叫小人给钻了空子,从中作梗?”顾歆然问。
安平公主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顾歆然叹道,“看样子你们夫妻都是心高气傲的,但总要有人服个软。要不,你也装病一回?”
她与裴修泽那时就是一直分房睡的,直到她昏迷数日,便给了他机会霸占了她的床。
安平公主显然是不肯放下面子的,“本宫身子骨好得很,装病什么的狐媚样儿本宫可做出不来!”
宫里美人时常使用的心计她才不屑使用。
顾歆然眼珠一转,“不叫你装病,但也不能叫你真的生病一场伤了身子。我给你开一贴药,喝了后确实会发热会全身不舒服,只要睡上一晚就好了,保证没有后遗症!”
“再说,两个人总是拧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一次破冰的机会,才能消除误会。你们借机把话说开了,看看症结到底出在哪里。便是假病上一回,岂不值得?”
安平公主想了想,十分勉强地答应下来,“那,那就试试吧。”
“嗯,还有就是……你们之间,平日是如何说话,如何相处的?”
……
半个时辰后,安平公主回到公主府,立刻就全身发软地躺下了。
到了晚间用膳的时候,薛驸马推掉了中午在薛家喜宴上几个世家公子的邀约,回公主府准备陪公主用膳。
谁知才进后院就听婢女说公主不舒服,府医诊了说是受了风寒。
薛驸马犹豫了一下,走到她的卧房外,敲了敲门,低声问,“公主殿下,臣……可以进来吗?”
安平公主撑起有些沉重的身子靠坐起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