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纶到了自家二姑家里的时候,正看着艺术整个人仄仄地窝在沙发上,下巴靠着抱枕,手里抱着只二姑从国外买回来的古董闹钟,看着时针、分针、秒针交汇、交错,秒针滴答滴答转了一圈又一圈。
“杨纶来了?”杨君怡走到了杨纶身前,脸上难以掩饰地忧容。
“是的,姑姑。”
随后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艺术,“这丫头我是真的管不了,要不就是长年累月不回家,让我在家里牵肠挂肚,现在倒是回来了,可这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看了更让人着急,你看她这样子,从前几天回来后就抱着那个古钟一刻也没松过手。”
“二姑,交给我,你先上楼休息吧,我看您这几天肯定也是睡不踏实。”而后给了旁边的沈姨个眼色,沈姨心领神会,过来扶着杨君怡上了楼梯。
杨纶走到了艺术身边,“你这是在干嘛?”
当事人把他的话当作过眼云烟略过,杨纶也不恼,在她身旁坐下,“我昨天在叶子家里,一个国男人一大早跑到叶子家里说是你欠了他的债,这回来国内就找上门来讨债来了。”杨纶也没有说谎,这情债也是债啊
这回投石终于不仅仅是石沉大海,终于有了回音,“你说哪个杀千刀的说我欠他钱,竟然敢找叶子的麻烦,不管他是哪根蒜还是哪根葱,老娘这就去把他剁了。”
说完一把把东西全扔了冲了出去,杨纶惊了一下把钟扶好,二姑可是个古董狂热追求者,把这玩意弄坏了可就像要了她的命。
杨纶紧随其后,把要开车门的艺术一把拉进自己车内,依照艺术现在的状态开车上路,不害其他人也得把自己给祸害了。
“不对,这个方向不是去叶子那边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子那是在西边,这杨纶把车子一个劲的往西边开,当她糊涂了?
“哎哟,看这样子脑子倒是还在脖子上啊,我还以为你神游哪里去了呢。我把那人送到东边的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