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侯爷,这其中定有误会啊,这男子平白故意冒出来,其心可疑,断不可随意相信呐!”
时氏一向胆小,此时也为母则刚,“我儿刚出生时我瞧过,脚底有胎记,且他与我相貌如此相似,怎会有假!”
自从出了建安侯府白氏的假面事件后,她甚至仔细看过这张脸,是真的!
眼前站着的,真的是她亲生儿子!
至此,楚瑞都没有多说一句。
谁知楚天上前,“侯夫人如何不说话了?是怕楚恒的身世被他人知晓?”
“你,你知道什么?”
当年她未婚有孕,不得已才设计嫁给定德侯,可那孩子是完不能待在侯府的。
那时,时氏是和她差不多的时候怀孕,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时氏的孩子换掉。
楚瑞没放弃,跪在安昌伯跟前,“父亲,你救救恒儿吧,不管他身份如何,他都是你的外孙呐!”
“他身份尊贵,我可没这个福气当他的外祖父!”
说罢,楚实揽着时氏的双肩就走了。
两日后。
楚恒还是被捞了出来,不过捞他之人,却是端王的部下。
芳菲也打探到了其中内情。
“听说是有人求到了端王跟前,但具体是谁,奴婢就查不到了,不过听闻楚恒回府后,伯夫人从前的宠溺全没了,还将从小在庄子上养病的另一个儿子接了回来。”
听到这里,殷瑛秀眉一拧,“伯府有公子在庄子上养病?”
芳菲:“也是未曾听说呢,听说还开了宗祠,上了族谱,阵仗颇大,叫楚洄。”
她又说:“细查之后,才得知这楚洄在回伯府前就同端王走得颇近,听说一月前还送了一位侍妾去端王府,一入府就极为受宠,连着一月,端王全歇在了这位侍妾房中。”
太后曾说端王私下放浪,还未娶正妻,府中就有一对美貌侍妾。
芳菲能打听到,也是底下的丫头婆子在外采买时说起,才知道内情。
“知道了。”
殷瑛也不是很关心,全当八卦听了。
她依旧盯着手上的账目,待看到南边铺子的账目时,“咦”了声。
“为何这两月的利润比之以往少了三成?”
芳菲也打算说这事。
“咱们在南边的生意多是集中在青阳,潭州和名都三城,这三城都同许州接壤,一开始奴婢以为是受了许州的影响。
谁知管事来信,说这一月多了许多同咱们类似的生意,背后东家财大气粗,接连打折,这才将客人分走了一些,影响了收益。”
苏珍儿在一旁听着,不是很信。
“这半年多来,学着咱们做生意的人不少,可许多都未开下去,甜品果汁的配比是咱们试了不知多少次才定下来的配方,糖醋肉上裹着的面粉调配厨子试了半月才达到我的要求,再有叫花鸡的烘烤方式,这些别人根本无法学到精髓。”
所以,苏珍儿断定,定是白氏死后,又有了穿来的人,同她抢生意。
“还不止这些呢。”芍药满是气愤。
“许州的对家还搞了什么限时免费,许州闹了虫害,粮食颗粒无收,此举引得许州知府对这背后的东家赞不绝口呢!”
“不急。”殷瑛说,“等放榜后,我们亲自去一趟许州,一探究竟。”
这边殷瑛等着放榜,而此时的端王府后门,停着一辆马车。
“王爷您放心,妾身此去许州,定会将生意打理妥帖,妾身昨日又绘了一张弓弩的图纸,这一次加大了射程,定能帮到王爷。”
“好!好!”
端王而立之年,身材保持得好,容貌也自是好的。
他没想到这新纳的妾室虽容貌只算清丽,可那方面的功夫连他这个情场老手都觉畅快。
这还不止,她竟还是生意好手,这一月为王府挣了不少银子不说,还替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当初勾引他的楚瑞,竟将那私生子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