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国使臣进京,礼部尚书没有太忙,皇帝的意思是看得过去就行,不必精益求精。
这事礼部尚书熟啊,面子上看着端庄大气挑不出错,那可太简单了。
他直接放手叫下面人去做,自己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纠正下。
“呦,车大人。”
卫霜戈靠在茶楼二楼的窗户旁,冲着街上的礼部尚书招招手。
“车大人今儿怎么一个人?”
礼部尚书抬头一看,转身进了茶楼,“噔噔噔”上楼推开雅间的门。
他拿了个空杯子,倒上一杯茶:“别提了,也不知道欧阳大人在忙些什么,忙完事情再去找他,到处都找不到,他家管家都不清楚他去哪儿了。”
卫霜戈食指和拇指捻了下:“皇骁司找人功夫一流,车大人若是着急找的话……”
“不着急。”
礼部尚书一边掏钱一边道:“找到了直接抓过来就行。”
卫霜戈收了钱,打了个呼哨。
过了一会,一个脑袋从窗口冒出来:“我就说听到了,龚梓还说我听错了。”
尚迢先跳进来,紧接着龚梓跳进来。
卫霜戈把银子丢给尚迢:“说了多少次,临街的楼走正门,去把刑部尚书找来。”
“好嘞!”
尚迢把银子揣到龚梓怀里,拉着他从门口出去。
卫霜戈坐直了身子,好奇的问:“话说,你家里知道陛下赐婚的事情后,是什么反应?”
礼部尚书不明白:“什么什么反应?陛下赐婚,有什么反应也得憋着啊。”
“哦。”
卫霜戈又靠了回去,他就是怀疑刑部尚书是不是也预谋已久,早就串通了礼部尚书的家人。
礼部尚书喝完一杯茶,又倒了一杯,坐到卫霜戈身边压低声音问:“卫大人,我问你个事儿啊,男子与男子行周公之礼,会不会很容易伤到对方啊?”
“噗——”
卫霜戈正喝茶呢,被这话弄的咽不下去,扭头噗了一地茶水。
“咳咳咳!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而且顾持柏就在他左手边,声音在小也听得见的好吧!
礼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找了些书来看,都说初次对方容易受伤,所以我想你取取经,你当时伤着顾大人了没、感觉是怎么样的?”
卫霜戈的表情微妙起来。
顾持柏拿帕子替卫霜戈擦了擦嘴角,没有说话。
“咳,这种事情拿出来说不太好。”
卫霜戈摸了把鬓角,高深莫测道:“我自然不会伤着顾大人,个中滋味到那时你问问欧阳大人,便知道了。”
礼部尚书挠挠头,总觉得卫霜戈说了一句废话。
转念一想,也是,人家关起门来的私密事,不可能直白的跟他说的。
还是回去多看书吧。
卫霜戈奇怪道:“车大人对陛下赐婚,似乎很快就接受了。”
“那不然呢?陛下赐婚哎,你敢抗旨?”
礼部尚书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幸亏是让我跟欧阳大人成婚,万一给我指了别的大臣,那可就头疼了。”
整个朝堂上,他跟欧阳大人玩的最好,如果换作跟别人,他可能真的要冒着杀头的风险抗旨了。
卫霜戈提醒他:“欧阳大人给你下聘,你是不是弄反了什么?”
礼部尚书理所当然的说:“嫁娶只是形式,没必要在意这个,卫大人你想到太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