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后,蓬佩勒开始俯身查看林泠受伤的脚踝,他沉吟道:脚崴了,有些淤青,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当他抬起头瞥见林泠捻紧衣衫那片雪白时,脸上变了颜色,他对林泠挑起一边眉毛:“你穿成这样太招摇了,根本就不应该一个人在园子里四处溜达,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林泠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我穿成什么样子了?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的衣服吗?”她低头看看自己,只不过现在饱满的部位冒出来透透风而己!
林泠感觉自己的怒气不断上升,她也很不爽,难道变成这副惨相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她感觉自己没什么心情忍受蓬佩勒的斥责,于是她大声反驳:“我为什么不能四处溜达,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哈!我现在感觉棒极了!”说完,她拉紧胸口的衣服,昂首阔步:“该死的笼狄卡,你们的笼狄卡就像印刷品一样多。”她甩开看着她瞠目结舌的蓬佩勒,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出园子。
“嘿!小个子,伯萨维库提是座有堡主的城堡!”显然,蓬佩勒在林泠身后的这句抗议之词无效。
三日后,城堡终于迎来了塞古腊笼狄的到来,在这期间,比亚克没在找过林泠的麻烦,而蓬佩勒也因为终日忙碌,无暇与林泠独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接触。在蓬佩勒的词典里,时间会改变林泠的想法,她早晚是他的。
塞古腊笼狄到来之即已过黄昏,城堡的火炬已经燃起,厅内在夜里看起来有些不同,被火光映照的大厅少了城堡白天的单调灰白。
塞古腊人的笼狄是一位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他衣着考究,相貌绝对称得上俊俏,举手投足间更是尽显其堂皇风采,林泠身旁的众女子们不时地对他发出窃窃私语的仰慕之声。
如果塞古腊笼狄是颗耀目的明星,那么蓬佩勒的出现就更是辉煌灿烂,他今日的着装也换成了正式的斯圣森人传统服饰,欣长而优雅的身段完美地将尊贵与华丽结合在一起,他的现身简直令人屏息。
林泠等人站在大厅的西侧,她们这个位置即不会干扰到主角们的视线,又可以清楚地听到来自他们的传唤。当然,这也囊括了他们每句话的交谈内容。
比亚克的到来与林泠初时预想的近乎相差无几,他与蓬佩勒都试图争取着与塞古腊人协作的代表关系,而这种亲密关系的背后也就变向意味着他们之间能有更多深入协作的机会。
城堡里的三位主角频繁地举杯,密切地交谈着。这让林泠突然想起了自己极力说服客户时的往昔片段。
厅内传来一阵尖锐高亢的鸣乐声,猛然将林泠从呆滞失神的状态拉回来。原本肃穆的大厅立即消融成升腾的喧闹与嘶吼,钟爱舞蹈的人们又开始热情澎湃的蹦到厅中央,载歌载舞地乱成一团。
林泠极力地忍受着这种奇特的音乐,她感觉除了脑仁像松掉了的螺丝扣以外,其它零部件都濒临僵硬状态。
林泠为这恼人的音乐咬牙切齿,但他们的贵宾可刚好相反,他们十分享受这种歌舞形式,尤其是塞古腊笼狄身旁的那位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音乐声刚一响起,他就双手挥舞着扭着庞大的身躯,像头欢快的黑猩猩一样挤进人群中加入了他们,他那粗犷黝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一曲完毕,他喘着气,意犹未尽地走回塞古腊笼狄身边,好奇地问:“斯圣森人专业的舞者名声在外,但伯萨维库提为什么不见任何他们的身影呢?”
“哈!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因为我亲爱的弟弟,恐怕会很难适应那些舞者的身影。”比亚克口中说着,但眼睛却饶富兴味地盯着蓬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