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当她蹿出水面的时候,一个不属于男性的器官乍然间暴露在蓬佩勒眼前。当他猛然看清后,当即一个跟头栽在水里,他显然是被吓坏了。在林泠还没来得急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快速由水中爬起,惊慌失措地倒退几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见鬼!”林泠随后也从水里走了上来。看来作为蓬佩勒的随从生涯可以正式结束了。而让她更为不爽的是,他们之间建立的信任在刚刚那一瞬间崩溃瓦解了。
当她走回扎营地,再次看到蓬佩勒时,他正同白德左在低声交谈。他也同样看到了她,而他只是向往常一样瞄了她一眼后,继续着自己与白德左的对话。
林泠忐忑不安地忙着手中的日常工作,如果自己离开蓬佩勒,她还能去哪儿?
夜晚,四周静谧的近乎有些阴森。蓬佩勒一言不发地来到林泠身旁,他深邃冰冷的黑眸直盯着她。林泠感到丝丝寒意正笼罩着自己全身。
“我在等你开口。”蓬佩勒突然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林泠急促地解释道,“我对你是无害的,我保证。只是,原因,我不能告诉你。”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不能告诉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蓬佩勒显然对她的话十分震惊,而同时被她的话勾起的还有他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立即就可以让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消失。我原以为你可能不是钯孛所指定的信使,也许只是个误打误撞遇到那名信使的小喽啰,但你不是。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我免你一死,留你在身边,而你却从头至尾都在骗我!”
林泠僵在原地,对他说自己是外时空人?显然两人之间的信任尚不足以达到这种承度。那么情况只会变得比现在更糟。“对不起,我只能说自己对你是无害的。”林泠仍决绝地说了那些话,她紧张的闭上双眼,指甲也陷入了掌心,此刻的分分秒秒仿佛数年之久。
她能感到蓬佩勒此时的怒意,他呼吸粗重,站在林泠身后一动不动地静默着。
最后,他深深舒了口气,对她说道:“为了你的名声,我希望你仍以笼狄随从的身份出现。”
林泠的身体随着他的话为之一颤,当她睁开眼转身看向蓬佩勒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夜雾之中
虽然蓬佩勒又一次因为信任而接纳了她,但他却在因林泠对他的不信任、有所隐瞒中感到愤怒。他的马载着他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林泠则识趣地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只要他不招唤,自己就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与白德左他们兴高采烈地骑在马上并肩而行,沿途愉快地说笑聊天。
白德左是个四十多岁皱巴巴的小老头。他喜欢喝酒,但话很少,当蓬佩勒与林泠的眼光在空中无意相撞又挪开的那一刻,恰巧被白德左看到了,他笑着对林泠说:“他的性格像极了那个老头,臭脾气也像。”
“什么?”林泠在白德左说这话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突然的发话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