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在看到嘉禾帝时,整个人都不由得愣了愣,眼前这个双眼乌青头发花白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弟弟吗?
眼见着梁王呆愣住,嘉禾帝一把握住他的手,刚想说话,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竟咳出了一汪血...
此时的梁王正被他紧紧握住双手,再加上愣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口鲜血就这么吐在了他整洁干净的袖子上。
梁王看着自己袖上的那抹殷红,瞳孔剧烈收缩着,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瞬,竟大力的抽出自己被紧握着的双手。
嘉禾帝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又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梁王:“二...二哥这是何意,是在嫌弃弟弟弄脏了你的袖袍吗,咳咳咳!”
梁王眯了眯眼,面上却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陛下误会了,咱们是亲兄弟,臣又怎么会嫌弃您呢,臣...不过是有些被吓到了,担心您而已。”
此时,奉天宫里正上演着一幕兄友弟恭的场景,可京都城外却突然涌出大量士兵,不只是城外,早已潜伏许久的荆南节度使范忠带兵攻入了皇宫内。
看着突然杀进来的范忠和大批人马,值守的侍卫眼见不敌竟弃甲丢盔的跑了!
范忠一脸懵逼的看着落荒而逃空空如也的宫门,不禁愣了愣神,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哼,宫里的侍卫也不过如此,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这都还没打起来呢就被本将吓得屁股尿流了,如此也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入皇宫,主上若是知道了定会对本将刮目相看。”
身边的亲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自家主帅如此高兴也不敢扰了他的兴,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范忠看着空空如也的城门,不禁气势大涨:“众将士听令,随本将一同杀入皇宫直取狗皇帝的头颅!”
范忠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奉天宫外,他身边的心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将军...属下感觉有些不妥,您不觉得此事过于顺利了吗?”
“从我们杀入皇宫开始,那些禁卫军不仅被吓得弃甲丢盔,就连宫女太监也没见到一个,这偌大的皇宫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莫不是那个皇帝早有...”
那心腹话还没说完,却被范忠一把打断:“你多心了,主子的计划不会有错的,想来应是方才那些禁卫军们逃跑时走漏风声了,那些宫女太监们可能是因为害怕才躲了起来。”
心腹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我总觉得此事透着诡异,就算害怕得躲起来了,总不可能个个都那么及时...”
“够了,本将军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是在质疑本将军?”
心腹看他发了脾气,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行礼谢罪:“将军莫怪,属下失言了!”
范忠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径直冲到了奉天宫内,朝着梁王跪了下来:“主上,任务已完成,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请主上明示!”
嘉禾帝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咳咳咳...二哥...他怎么会在这里...咳咳咳...他称你为主上?”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二哥你!”看着一身铠甲和将奉天宫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们,嘉禾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方才还在兄友弟恭的梁王此刻也一反常态,笑眯眯的说道:“陛下,您不是已经都看到了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应该不用本王再多说了吧。”